看着这个翡翠球，千东岳的脸色开始难看。
所有人都不敢作声，呆呆地看着那个翡翠球。
没想到，果然让玉自然这个乌鸦嘴说中了。
这个翡翠，确实有篮球大小，但是里边却是网兜儿形状。
或者说，现在大家看到的是一个足球，是由几块皮组成的图案。
难看的石头球面中间，有稀稀落落的翡翠颗粒形成条纹。
这个毛料垮了，分文不值。
沉默当中，玉自然大声说：“没完呢！这才开了外边！看看那边，开窗那边，不是整个的吗？”
师傅急忙点头，把对着他的那边掉转过来，让千东岳看。
千东岳看到那边还有那个翡翠窗口，又开始发愣。
玉自然说：“师傅，麻烦你把侧面连着的地方擦掉，看看整个的到哪。”
师傅连连点头，让助手端着这个翡翠球，他小心地用小砂轮慢慢切割。
这么折腾半天，翡翠球儿已经像月球表面，实在没个孩子样儿了。
但是，所有人又大叫起来。
因为可以看到，这边的翡翠斜着支出去，向球心那边延伸，像是生锈的钉子。
就是说，这边的半球里边有一块细长的整个的翡翠，不是那边那种星星点点的。
幸好没像通常那样大卸八块！
但是，师傅看着这个东西，不敢动了。
用他现在的工具，切割不到里边，要是再切下去，就把整个的翡翠切断了。
那样这几千万的翡翠可能就一分钱不值了。
所有人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发愣。
玉自然问道：“没别的工具啦？不能伸进去切啦？”
老板苦笑说：“我干这行儿十来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儿。”
这个毛料应当是在矿脉和石头中间，形成不全面。
玉自然对千东岳说：“你自己去买个工具，锤子凿子什么的，你能花起这个钱吧？”
千东岳直乐。
他对老板说：“替我买来，都算我的。”
老板刚才都想白送千东岳毛料破财消灾了，现在哪舍不得买把锤子的钱！
他说：“我能让你掏钱吗？你不是骂我吗？赶紧去！”
玉自然对跑出去的员工喊道：“要有羊角的那种！”
那个员工答应着，飞跑出去。
所有人围着这个造型古怪的翡翠看，很多人还拿出手机拍照。
连老板都是第一次看见，其他人当然觉得出奇。
过了一会儿，那个员工跑回来，把锤子凿子放到台子上。
师傅也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个工具应当最合适。
于是所有人又后退，死死地盯着师傅的手。
师傅头上也见了汗，这东西太复杂，稍微考虑不周，就把人家的几千万弄没了。
他研究一阵，然后从这边破碎的翡翠下手。
他用羊角锤子从这边撬，比较小的翡翠慢慢脱落下来。
助手是这辈子最忙的一次，他们得赶快把那些散落的翡翠收拾到一边，还得转动毛料，免得师傅把值钱的翡翠碰到。
玉自然问道：“这么大的翡翠其实也能值钱了吧？”
老板说：“那边那堆，挑大的就能做戒面儿了。这边太小的就不行。”
玉自然说：“我还是觉得，要是把小的再粘到一起，做个翡翠球儿还行。”
张哲说：“还别说，真行哈！要是也做个工艺品，应当好看。”
玉自然说：“没听说吗，人家老毛子就爱做彩蛋，用各种宝石往一起粘。你要是用这个做个彩蛋，放到办公桌上，肯定好看。”
千东岳点头。
老板说：“那就是没一点儿损失了？所有的翡翠全都有用！”
千东岳又笑。
刚才还以为赌垮了，几百万没了，没想到，不但没赔，看来还要赚几千万。
师傅越干越顺手，里边的小翡翠“噼哩啪啦”地往下掉。
很快，最后就剩下那个造型诡异的翡翠钉子。
玉自然问道：“这能值多少钱？”
老板说：“这个，还真不好说哎！要是那边大的，肯定值2000多万。斜着的能加钱吗？”
所有人都兴奋异常。
千东岳不必说，他大赚了，赌得大涨，这一次就是几千万，在家族面前也露脸。
老板也不觉得让人家把自己的钱赢走了。
他可以出去吹嘘他场子是真的有翡翠，而且还是高品质的翡翠，绝对吸引人。
师傅上了点儿年纪，这时已经汗如雨下，他直起腰，不停甩手，胳膊都酸了。
玉自然摆手说：“行了行了，下面应该是玉雕师傅接手了，到下一道工序了！”
师傅非常感激，这明摆着是照顾他。
但是师傅还是很开心，这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遇到的事情。
要是这么处理，还能挽救很多翡翠，以后不能那么简单就把赌垮的翡翠扔掉。
原来在这个场子等着收购翡翠的几个公司的人都不敢作主，跑到墙角给老板打电话。
趁着这个机会，千东岳对玉自然说：“老弟，你也挑个石头，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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