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年轻人决定还是卖了。
一个是这东西得回本儿，再一个，他要这个也没用，看着还恶心。
于是他说：“那卖给你们得了，多少钱收？”
玉自然看看巧灵，出钱的事儿，他就不搀和了。
巧灵也很为难。
她是第一次收购文玩，出得少了，人家肯定不干。
出得多了，家里要赔钱。
文玩行，一赔就是成千上万，说破产就破产了。
玉自然一看，出主意说：“还是问问你爸，这是洋货，你家经营这个行业吗？”
巧灵一想是这个道理。
这东西可不是香奈儿5号，国人盲目崇拜，万一人家玩家不认这种泡菜洋货，我不是赔了吗？
于是她给她爸打电话。
她爸接通一听说：“现在也有人收购韩瓶。收了也行，慢慢出手可以。”
巧灵放了心。
她爸又说：“你看着给吧！你也得学着做生意了。”
巧灵没想到她爸不给准主意，只好硬着头皮上。
她问那个文玩主人：“那你要多少出手？”
“我要一万。”
巧灵看看玉自然。
玉自然说：“兄弟，你刚才看了网上的价钱了，那可没这么高的。”
年轻人嘟囔说：“我收还花了5000多呢！网上那个一万多的，还没我这个好呢！”
巧灵说：“你看的那个是淘宝吧？人家那个多大利不用我说吧？”
玉自然帮腔说：“就是啊，他们那个就是网店，哪有本钱啊！他们还那么低的价。
我们这房租水电，都得要钱，人家房东以为我们文玩都是几亿的，往死里削我们。
我们要是也照他们那个价收，我们不得赔死啊？”
年轻人相信玉自然说得不错，比较同情玉自然他们。
但是，他也过不去自己那关，没人愿意承认自己瞎眼，买了假货。
巧灵一咬牙：“要不然，我给你3000？这比网上那些可高一倍了。”
年轻人痛苦地摇头，那不是赔了？
玉自然帮忙说和：“再涨点儿，4000。”
年轻人还是摇头。
玉自然说：“兄弟，我们这可是有成本，我们转手卖5000，才是你买来的那个市价，能不能出手还不知道。总不能让我们替你赔了吧？”
年轻人将心比心，觉得人家说得有道理。
最后他一点头：“那就4000！”
巧灵还有这个额度的资金支配权，于是给年轻人转帐。
年轻人起身走了，连看也不看一眼他那个青瓷梅瓶。
玉自然看看巧灵：“问问你爸，咱赔了没呀？”
巧灵也是心里七上八下，赶快打电话。
她爸说：“我找燕京的人打听打听。”
过了一会儿，他打过来说：“北宋韩瓶真品一般的市场价值在6万左右。
如果品相好，漂亮的，价格可以达到10万左右。
当然还是要看个人的喜好，这个市场不特别大。”
巧灵问道：“那咱们捡漏儿了呗？”
侯庆远笑着说：“算是吧！”
巧灵和玉自然兴奋地大叫。
侯庆远又说：“小玉，咱们那个确定拍卖了。保利决定按照真品拍卖。可累死我了。”
保利的人其实也是精神疲劳得厉害，整个学术界都没定论，他们也是提心吊胆。
最后，他们决定按照民主原则，少数服从多数。
中央气象台15个首席预报员，8个说有雨，7个说没雨，下雨的可能性就是8：7呗！
挂断电话，巧灵非常开心，她自己坐镇，不但没出事，还有点儿小成绩。
玉自然看着这个青瓷梅瓶，忽然说道：“哎呀，咱们是不是别那么实诚，非要说这是个棒子的泡菜坛子。这不是都说这是北宋的青瓷梅瓶吗？”
巧灵不解地问：“你要说什么？”
玉自然撇着嘴说：“咱们应该在你家门口打个横幅，热烈庆祝本店成功收购北宋青瓷梅瓶，价值5亿元！”
巧灵笑着说：“疯啦？”
玉自然鄙视地说：“想想，你家都卖出全国唯一的金代御用文物了，也是全国一流公司，不得有个镇店之宝吗？
这个价值5亿的北宋青瓷梅瓶往店里一摆，来的人不得乌央乌央的！”
巧灵兴奋地说：“对呀！这是个广告哇！”
但是她马上说：“哎呀不行，人家都知道这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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