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雅猛地举起手机，打碎了前面那块镜子。
听到动静，外面的沈锦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陆知雅躲在卫生间，既不敢出去，又不敢抬头看四周。
她将自己藏在卫生间的角落里，将头埋在双腿之间，暗自祈祷陆羽桥快些来。但很快，身体的瘙痒感愈发强烈，陆知雅开始再也忍不住，崩溃地抓挠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紧跟着，厕所门被人从外面用钥匙打开。
门被推开，高大的男子走进厕所，神情冰冷地注视着陆知雅，命令她：“抬头。”
陆知雅娇躯僵硬了片刻，最终才不情不愿地抬起头来。
裙子跟头发掩盖了她肩膀跟腰上的红疹子，可她嘴角和脖子那风团大小的红疙瘩，却是无处躲藏。
沈锦年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眼前人究竟是谁，沈锦年已经知道了答案。
半晌，他才声音嘶哑地说：“知微不会游泳，那晚，她是昏迷着被水冲走的，还是活着被水冲走的？”
陆知雅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才低着头说：“我不知道，那晚很混乱，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冲走的。”
但沈锦年根本就不信陆知雅的话。
他失魂落魄地说：“被打捞起来的车子，经过检查，发现驾驶座两侧的玻璃都被应急锤给震碎了。所以，车子坠河后知微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是自己破窗逃出去的。”
“她是被江水，活生生给冲走的...”
说到最后，沈锦年声音依然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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