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好，我送送你。”
沈斯言摇头，“不用，我的助理已经过来接我了。”
“那好。”
刘婆婆将沈斯言送到小院门口，见他那手杖能为他准确探测出路边的障碍物，这才放心。
沈斯言走得比较忙，刚走到陆知雅那个小院，就碰到了乔发财。
乔发财刚要出声，就看到沈斯言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乔发财赶紧闭上嘴巴。
乔发财这才注意到，旁边那栋小别墅的院子里，站着几个穿着佣人套装的阿姨。
这都是陆羽桥那屋的下人，听说三小姐流产了，跑来跟罗姨打听情况。
罗姨正说道：“三小姐中午回来的时候，情绪就有些不对劲，还被二小姐的遗照吓得一阵恍惚。沈先生担心她的身子，还特意回来陪她午睡了一觉。先前我去房间给她送饭，她脸色瞧着就苍白得很，可我没想到她竟然会大出血。”
另一位阿姨听了这话，就感慨：“到底是这个孩子跟她没缘分啊。”
罗姨有些难过，她说：“三小姐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从小就是个皮实的孩子，这怀个孩子怎么就这么艰难呢？”
那位阿姨就说：“二小姐出了事，三小姐心里肯定还是痛苦的，只是一直强撑着情绪没有爆发。这妈妈的情绪对孩子影响可大了。”
“是这样么？”罗姨总觉得这个说法解释不通，她说：“三小姐回门那天，看着精神还挺好。”
话锋一转，罗姨又忍不住哀叹：“说起来，沈先生跟三小姐相爱多年，这才结婚，本以为就能过上神仙眷侣的生活，哪知道怀个孩子这么多磨。我刚才可都瞧见了，沈先生那双眼睛，红得很啊。”
“那也是他的孩子，能不心痛吗？”
那也是他的孩子...
啧。
“走吧。”沈斯言往乔发财牵着，朝大门外走。
乔发财虽然闷，但心里藏不住话。他问沈斯言：“老板，二少奶奶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嗯。”
乔发财摇头，叹道：“作孽啊，沈锦年不是个好东西，但这孩子还是无辜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呢？”沈斯言语气莫测，听得乔发财心里怪发毛的。
乔发财放慢了步伐，琢磨着沈斯言的表情。
想到了某种可能，乔发财眼睛都瞪圆了些，他四下看了看，确认附近没有人，这才压低着声音跟沈斯言说：“老板，难道那孩子是二少爷动的手脚？”
沈斯言不语。
乔发财太了解沈斯言了。
老板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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