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服的少女说出这句话后，内心满是苦涩，她弱弱的看向杨想，试图在对方的脸上找到那失望的表情。
可是……她并没有看到，杨想听到这句话，脸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变化。
接着笑着说了句。
“什么嘛，我还以为能多收获一个表情呢……”
杨想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知该用怎样话来评价眼前少女的表情，有些豁然？
摇了摇头，杨想缓缓道。
“没让你收获新表情真是抱歉了。”
铃木杏笑了笑。
“是啊，所以你该失望啊。”
杨想没有顺着她的话接下去，只是缓缓的道。
“你知道吗？我的能力你可以理解能被动的感觉到很多事，而我并没有感受到你的恶意。”
开始的时候，他知道少女的出手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而为的，他没有在意，反正对他来说动手不过是几剑的事。
后面铃木杏对他很主动，他知道对方肯定有着什么事，但还是没有在意，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变了很多了。
从以前的防止一切意外，一切按照最优解进行，到如今……只要自己有能力解决，就不会产生太多感受。
不会因为别人讨好他而变得高兴，不会因为他人想杀他而变得怨恨，就连对付异神教，也不过是理性上觉得要这么做而已，感性上来说，明明差点被异神教杀死，却没有感情上的厌恶。
这一瞬间，杨想不自觉的想起了【宝剑Ⅲ】的作用，斩断一切感觉联系，究竟是他的变化影响了能力的诞生，还是能力影响了他。
这不好说，能力与他本是同源，或许之前有着感情的他也不是真正的他吧。
此时又想起了他刚进入战场时的目的，寻找自己的妹妹，杨梦……直到今天，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慢慢的，内心已经不如开始时那般焦急了，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并不简单，万界都有着他身份的真相。
还是说感情逐渐淡薄，之前对与杨梦的感情也是虚假的，又或是一切的线索都在表明……他或许不是他。
那个时刻，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杨想自己也知道，那个时刻到来时，一切谜题都将清楚，他只是需要变强。
不自觉的联想了很多，铃木杏听着杨想话，先是愣了愣，而后眼中泛起泪花。
想要说些什么，接着却在杨想脸上看到了她不敢相信的表情，这是她熟悉的迷茫……
“什么嘛？杨想先生也会迷茫。”
杨想叹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个矛盾的少女道。
“正如我所言，我并没有感受到你的恶意，而且就算你真的有恶意，在没有动手前，我是无所谓的。”
铃木杏闻言翘着嘴，不满又有些庆幸的道。
“明明人家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才决定这么做的，你就直接来一个无所谓，搞得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杨想看着她，没有回答，只是道。
“所以呢，为什么给我说这些，不应该找个机会杀掉我吗？”
铃木杏笑了笑，怀念着道。
“一切都要从我通过的那个试炼说起，每个通过试炼的人都会见到留下试炼的那位前辈残留的意识。”
“而我见到的那位前辈，告诉了关于道主的很多很多，他就是上一位道主曾经身边的人。”
“他说，所有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同辈之人挑战道主，获胜即可大概率的获得道主之位，但是这个消息不是完全正确的。”
“道主本就是年轻一辈中的最强之人，既然成为了道主，就代表着此人有镇压所有人的实力。”
“而且道主有着难以想象的气运一说，这让其余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根本得不到实施，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道主已经是无敌的了，每个时代……从来没有出现过道主之位被夺的情况，而道主本身，必将成为无上的存在。”
说完这些，铃木杏苦笑着。
“所以啊……我知道我们国家刺杀道主这个计划根本得不到成功，还不如早些告诉你，这样还能得到些原谅……我改变不了上面人的想法。”
杨想听着少女话，内心无悲无喜，不过倒是对方无意中的一句话让他注意到了。
完成试炼的人都会遇到留下试炼之人的残余意识，但他记得自己完成试炼的时候并没有遇到。
接着又想起了那座辉煌古朴的巨城，或许他的试炼还没有结束，异神危机结束了，他还得去剑山一次。
杨想望着她道。
“只要不过来影响我，其实我并没有太大的喜恶。”
铃木杏笑着看了眼杨想，点点头道。
“看出来了。”
看向远方，又接着道。
“原本我是打算说出来后就直面你的怒火的，就这样被杀了，我就无愧于道主，也无愧自己的国家。”
“但是啊，你这人就不按常理出牌，这接下来让我怎么办啊？”
杨想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少女的意思，估计是接到这个任务以后她就没打算活下去了，矛盾的心理。
没随便安慰什么，只是望着远方的巨蛇之木，缓缓道。
“说到底你不过是太弱了，既然想让自己的国家安全，既然想改变上面人的想法，就自己变强。”
铃木杏听到这句话，愣了愣，接着无奈道。
“也是，在这个时代，我们除了变强还有什么路可以走呢？感谢道主给我上了一课。”
杨想看到铃木杏眼中，再次有了光芒，不过光芒是想变强的希望。
似乎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铃木杏嘴角再次挂起笑容，回到杨想身边，问道。
“唉，你知道吗，我刚才又解锁了一个你的特殊表情，是迷茫哦！”
“嗯。”
少女笑着道。
“杨想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呢为什么迷茫呢？老实说我觉得你不该迷茫才对。”
杨想看着她，内心陷入思考，原来他也迷茫了，为什么会呢，就算不知道未来他也不该有这样的表情，缓缓道。
“或许是一切未知的事吧。”
铃木杏满脸惊讶。
“唉，好深奥哦，和普通人思考的果然不一样。”
杨想叹了口气，摇摇头，或许他迷茫的不是现在，更不是未来，而是过去的十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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