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毅并未停顿，要趁着这股连贯的状态，把基础夯实了，形成肌肉记忆，继续陪同练习着。
但渐渐张大了嘴巴，没再呼吸，这小子执行得够彻底的，完全闭上了眼。
自己当初，可是结合着微弱的光，如果什么也看不见，伤口必定更多，随之加快了出招频率！
牛小天不断融合着五擒手，从开始的手臂僵硬，变得在应付中灵活自如。
倏忽间慢了半拍，大腿微微抖动，又添加了一道伤口，等到片刻便适应了。
齐毅不淡定了，猛然有了一个猜测，吃饭时，得知紫罗兰与大头晋升为了玄级。
而这小子炼丹过程中，居然没准备丹方，还是炼制的失败率很高的玄灵丹。
多亏进入了玄妙的境界，方炼制出了十全丹药，仿佛浑然天成。
这预示着突破在即，才频频触发感应，极少数天骄可以达到，着实难能可贵。
瞬间有了试出他极限的心思，提高到了玄级！
牛小天这回吃力了，下意识地加大着内气，催动下感知力向外扩展，风吹草动跃然心间。
当！
当！
剑被挡开。
齐毅非常震动，差了一个不可逾越的大段位，尽管没发挥出初期的极限，已相当恐怖！
剑背顺势拍在玄铁尺上，由于更长一截，剑尖刺在了虎口处。
“啊呀！”牛小天叫了声，武器落在了地上，捂着手道，“我不行了，太累了。”
他浑身是汗，嘴皮干裂，靠在墙壁上，已然没了力气。
齐毅这才后知后觉，逼得太紧迫，其本身便虚弱着，何况以气做眼，是极度耗费精神力的。
牛小天问道：“我练得怎么样？怎么感觉后面越来越快了？”
齐毅并未明说，像是看怪物一般，一向沉稳地竟脱口道：“真是个变态，是我十倍之速。”
“你不是还嘲讽我吗？”牛小天一听比他强，得意洋洋道，“说什么太差了，吃天赋的老本。”
“我的谩骂，是在故意激怒你，让你不冷静的，纵使你的性子与人生经历不需如此。”
齐毅汗颜道：“但你的杂念太多，惦记得太多，这般是练不成的，要抱元守一，刚就很好！”
牛小天没办法，从年少遭受人情冷暖，会忍不住联想，揣摩别人的心思，多角度考虑事情，在对敌中算优点，也算缺点。
“既然我接住了你的剑，现在可以展示光影剑了吧？”
齐毅不答反问道：“我很好奇，你双眼闭合，如何知道我的攻击方向的？”
牛小天轻松道：“用你提示的感知力呀，脑海构建着具象，把一切声音拟化成形。”
“什么意思？”齐毅愣愣道。
“比如几米之内，你的脚碰一下草，或者风受到了身体的阻力，在你临近我时便得到了反馈。”
牛小天讲道：“于是分析出了该出的招，当然你留手了，如果复杂一点，我就招架不了了。”
“把外物成像？热成像仪？”齐毅恍然中，不可思议道，“你的内气居然能释放那么远？”
“呵呵，你还挺懂科学仪器的，效果类似，不过没那么神，无法做到穿透物体。”
牛小天诧异，还以为他是老古董呢，笑道：“我是炼丹师，气海穴比同级雄厚得多，自然对气息的存在更为灵敏。”
齐毅久久不能平静，自己讲解的感知力是带着条件反射的，他……直接放大范围夜中视物！
半晌后才道：“我想与你交流一下，刚才我们谈的‘随意’，你有何见解？”
语气中都没感觉到，带着讨教的意味，把对方的身份从小辈上升到了平辈。
牛小天回想着对招时，束手束脚到游刃有余，再到放空自身，思索道：“随意是随我，随你，随它，随万物的变化。”
齐毅震撼于他对武学的认知，是何其聪颖，自愧不如地感叹道：“一代奇才呀，光影剑你自己琢磨吧。”
牛小天我擦了声道：“别介，你是自卑地不想教了？”
齐毅被这话憋得都想教训他，可想而知，别人的针对是不无理由的，无视了他的傲娇道：
“我让你看影子，也并非是偷袭，而是要超越剑影，在刹那间留在原位，那就是光影剑成的时候了。
“用剑快过映射的影子，再分出几道，那怎么可能？你自己恐怕都不行。”
牛小天瞪大眼睛，但对方偏偏做到了。
“所以你不该骄傲，偏安一隅只会一叶障目，这世界上的妖孽虽少，却总有几个超凡。”
齐毅出神道：“还有超过自身影子的，那更为可怕，到了地级，可以说横扫同段位的大佬。”
“超越自身影子？”牛小天目光一缩，若非知晓对方不是开玩笑的人，都觉得是胡扯。
光照在人的身体上，遮挡处形成了影子，再怎么跑动都甩不开，如何滞留？
“傻了吧？往往事物的本质不是用眼看的，就如你闭上也可接触到人。”
齐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明天我再来，回去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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