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看着徐泽，突然地有点索然无味。
沉睡多年，原本想找他算账，但是当初算计他的人，是他，却又已不再是他。
“小白，他说的是真的么？”
徐泽微皱着眉头，在心底悄悄问道。相柳说的这些，他完全没有记忆，但总不能因此就觉得对方说的是对的吧。
只是，徐泽不由地又想到了一些事情，原本自己疑惑的一些点，比如刚进通天云梯时就遇到的黑袍人，以及之后获得的小白。又比如几次打守关者层时，那围绕着自己的高层次的交锋。自己走来的一步步，仿佛跟安排好的一样。如果按照相柳的说法，难道那些都是自己前身留的后手？
……
原本一呼就应的小白这次却是怎么喊都没有出现。
这地方，可真有点邪门！
失去了小白的辅助，徐泽不由地有些烦躁。
“你知道忒修斯的船么。”
相柳看着徐泽的模样，笑了笑。
“这个还是从他的记忆找到的。”
“说是有一艘可以在海上航行几百年的船，每当有一个零件损坏，或是一块木板腐烂，都会找新的零件将他替换掉。当这艘船所有的功能部件全都被替换一遍，那么，最终产生的这艘船，是否还是原来的那艘特修斯之船呢？”
相柳缓缓地讲着，就像是一名学者在科普着什么。徐泽微皱眉头，忒修斯的船他自然听过，关于这艘船后面还有一个问题，那便是如果用忒修斯之船上取下来的老部件来重新建造一艘新的船，那么两艘船中哪艘才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
只是，这家伙突然提起这个干嘛。
相柳看向徐泽，嘴角带着一丝审视的笑意。
“你说，这两艘船，那艘是真正的忒修斯之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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