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走在陌生的走廊上，青阳突然回头看向身后的小家伙。
“和我玩一场游戏吧。”
说着，那副扑克牌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在简单地洗牌过后，他将扑克牌摊开放到苏楠面前，面带微笑地催促道：
“你可以随意选择三张自己中意的卡牌。”
“这有什么意义吗？”苏楠并没有接过卡牌：“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种玩法有这么草率。”
“确实，”青年赞同地点了点头：“只是一个省略了繁杂过程的简单游戏。”
“就当作打发无聊的闲暇时间。”
青年的笑容印刻在苏楠的眼底，摊开的纸牌静静地树立在苏楠面前，等待着她的选择。
“……”
苏楠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伸出手随意从54张纸牌中抽取了3张。
分别是方块A，方块6和梅花A。
“……”
看着苏楠递过来的三张牌，青阳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苏楠你杀过人吧？而且不少，嘶…简直可以用杀人如麻来称呼…”
青年目光如炬，仿佛看见了隐匿在小萝莉身后涌动着的黑暗。
那是一个又一个死者的灵魂，粗略的数上一下，仿佛有数千的亡魂在她身后哀嚎。
人被击中了不会流出绿色的烟雾，而是鲜红色的温热液体。同样，他们在临死前的哀嚎也不断回荡在苏楠的心底。
有苦苦的哀求，有刻骨铭心诅咒，但无一例外，所有人都被宛若恶鬼复苏的苏楠斩于刀下。
没有怜悯，也没有慈悲…
“是啊，”在短暂地错愕过后，苏楠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一个不在意的笑容：“应该是占卜类的手法吧？扑克牌也可以拿来占卜吗？”
苏楠也意识到了青阳刚刚做了什么，就像是有一本冥冥中属于自己的不存在的日记被人翻动了一样，苏楠的心底竟升起一丝没由来的怒火。
“只是一些不入流的手段罢了，”青年摇了摇头，但握着青阳剑的手指却越发用力，只见他微笑着，接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理由呢？你这么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拨弄自己的内心一样，苏楠沉默了一会，接着看向面前手提青阳剑的青年。
“说起来很抱歉，因为他们想要伤害我，于是…”苏楠抬起了手中的唐刀，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我便杀了他们。”
如同恶鬼般的低语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她们看着身后的小家伙，仿佛有狰狞的影子在苏楠的身后咆哮一般。
上千人临死前的诅咒与绝望加持在了她的身后，令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吗？”
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突然走在前面的青阳停下了脚步。
“阴，你去带新人测试吧…”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青阳剑微微地颤抖：“我休息一会…”
“好…”
看见了青阳的状态，身材娇小的少女点了点头，随后领着苏楠走进了一个房间中。
“对了，”像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青阳看向面前的苏楠，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苏楠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像是在思考一样：“我想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吧…”
偌大的走廊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了。
“哈…”长叹一口气后，青阳的脸色苍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一样，手中的长剑烟消云散。
“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一边的通天算好奇地看向青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不着调的家伙，露出这副模样。
“……”青阳依旧没有从颤抖的状态下恢复过来，在喘了几口粗气后，他才用颤抖的声音说出自己的看法：“我刚才差点没忍住，想要将她彻底终结在这里。”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杀过人？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优柔寡断的家伙了？”
青年摇了摇头：“不，我在她的身上看见了一丝天命…”
说着，他将那三张扑克牌递交到了青年手上。
“可能会遇到不少的麻烦，但每一次麻烦都能有所转机，直到能够达到她所想要达成的目标。”
青年的声线有些颤抖：“这简直就是妥妥的天命之子，放小说中就是一堆人喊‘此子不宜久留’的恐怖天才。”
“这不挺好的吗？难怪小柔想要把她拉到我们这里来。”
“不…你不知道…”他轻声道：“她的性格与她的命完全不搭，要是她是个冷血的统治者还好，完全可以搭载的起这种天命，就像是历史上存在过的‘皇’一样。”
皇…
通天算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青阳，他没想到这家伙对于苏楠的评价这么高。
圣德超千古，皇威震四方…
“你确定？”通天算挠了挠后脑勺：“可无论怎么看都不像啊…”
“不，与其说这是她自己的命，倒不如说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修改过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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