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也在看书，听见俞娇的话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俞娇的名签不太高兴。
“你们这种差生不要买太多工具书，买的多了用不完浪费资源。”
俞娇面上露出一丝羞赧，低声反驳。
“我考试时发生了意外，没能到考场，不是因为成绩差……”
营业员打量她的表情，没看出异常，这才不高兴的站起身。
“好吧！我找给你，但如果你买了不做完，是会扣学分的。”
俞娇点头。
“嗯，我记住了。”
营业员从收银台出来，开始在书架和摆放的书堆上挑拣学习资料。
俞娇不着痕迹的问她。
“字典词典公式掌中宝也都可以加上，我学习很认真都会看的。”
营业员不是很信任俞娇，但还是把她说的东西一起捡出来。
等俞娇结账的时候，那些习题册和工具书足足摞了三四十公分高。
俞娇很平静，除了这些书本，她又买了笔记本练字本练字笔一大堆的文具。
营业员给她打包了两个大袋子，所有东西加在一起要了她一千四百多。
在金价才给二百多的副本里，这一千四百多已经算是高价了。
付账的时候俞娇才知道，学校对于学分一千以上的同学会有补助，全校所有需要花钱的地方都可以打八折。
而如果学分是负分，那还要多花一笔服务费。
俞娇原本不是负分的，但就因为交头接耳和顶嘴……
她从文具店出来，没有把书本文具收进空间，而是一直拎着。
规则无处不在，她得扮演好自己的身份。
每路过一个地方，她就会停下来拿出纸笔，把墙上贴着的类似规则的文字全都抄下来。
俞娇抄完以后才去食堂和其他玩家汇合。
看见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白天歌眼睛一下亮了。
“哎呦老俞，你这从哪弄的呀？这都什么？”
俞娇从袋子里掏出一套文具，递给白天歌。
“文具啊！送你的！”
白天歌看着纸笔没有多高兴，反而是有有收到文具的时候朝着俞娇点了点头。
“谢谢。”
男玩家那边没看见别人，只有最开始走在俞娇前面那个叫赵正的人等在食堂门口。
俞娇也给了他一套文具。
赵正把文具收起来，问俞娇。
“你有什么发现吗？”
俞娇看看她们几个。
“我去了文具店，听说这里一千学分以上的同学在学校的花销都可以打八折。”
“还有就是营业员跟我说，买了资料书就要全都做完，不然会扣学分。”
“你们呢？有什么发现？”
白天歌一下跳了出来。
“我有发现，刚才我去食堂里发现食堂这边吃饭要刷卡，这个卡是用名签办的，也是按学分吃饭的，学分高的同学可以吃的东西多，像咱们这样负分的学生，只能在最角落的档口吃炒饭，价格还很贵，一份要二十。”
“而且食堂里禁止外带食品进入，被抓到就要扣学分，抓一次扣十分。”
她说完扣分，有有也跟着补充。
“这里学分很难得到，一整天不犯错误，按时打卡才能得一分，只有考试名列前茅才能得分。”
听说学习好才能得分，俞娇问她。
“学习差呢？会扣分嘛？”
有有眉宇间有些许愁色。
“会扣分，这里按照三比三比四的方式得分扣分，也就是前面的百分之三十得分，中间百分之三十不得分，后面的百分之四十会扣分。”
“名次越靠前得分越多，名次越靠后扣分越多。”
俞娇在文具店看过墙上挂的日历，虽然上面的字大多数都不认识，但看格式和她所知道的背景环境基本没差。
也就是说一年还是那么多个月，一个月还是那么多天，一天大概也还是那么长。
俞娇飞快计算起来。
这里是全封闭教学，不出意外上学期间不会有太大的假期。
一个月按照三十天来计算，全勤也只能得到三十分，这些学分可以抵扣掉一部分考试的负分。
百分之四十的扣分率不等于百分之四十的淘汰，可能其中有百分之三十五的人都能做到收支平衡，甚至有些扣分少的人还能有所结余……
只不过，每个人脖子上都被栓了一根绳子，为了不变成那因为成绩必然会淘汰掉的百分之五，平时的生活，每次的考试，都要绷紧全部心神。
而这，才是是这所学院给每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最基础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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