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川垂着眼睑，抿紧着唇，就是不说话。
宋绍肯定说了一切，他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温黎无力的闭了闭眼睛，泪珠顺着仰起的弧度，沾湿了衣襟，印湿一片。
她有些泣不成声，“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你是不是杀了我爹爹？你说啊，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你说啊。”温黎的一声声质问越来越大，掺杂着呜呜的哭泣，透着无助不解。
一句“对不起。”轻若鸿毛，在温黎的心中却是重若千钧。
有什么比自己相爱的枕边人亲口承认更让人觉得打击。
温黎的哭声质问戛然而止，她死死咬着他胸前的肉，想要知道他的心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
他怎么可以，一边杀了她的家人，一边毫无负担的说爱她。
萧清川为她擦泪的手丝毫没有停顿，他想要像往常一样温柔抚过。
可温黎却松开了粘着血渍的唇齿，躲开了他的手，不再瞧上他一眼。
“我要他活着。”温黎的声音木木的，像是失了灵魂。
萧清川眼中闪过痛苦，将停在她脸畔的手收了回去，声音暗哑。
“好。”
“我们回去。”萧清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冷宫外走去，这次温黎没有反抗。
他们如往常一样走在宫道上，来往的宫人还是会暗暗的感叹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相爱。
只有萧清川能听的见，温黎在他的怀中似有若无地问着他，又像是问着她自己。
“萧清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萧清川在噩梦中预想过，也练习过很多次，这一次终于来到了现实。
他发现对着怀中脆弱不堪的温黎，嘴唇再怎么张也说不出那句，因为我爱你。
她似乎也不需要他的答案，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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