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徐大头说:“你能给我形容一下那个夜间保安吗?”
徐大头恍惚了一下才问:“你……让我……怎么形容?”
“比如,他多大年纪?”我又问。
“年纪跟你差不多,看起来20岁出头吧,个子比你稍微矮一些,一米七五左右,但是比你要瘦很多,因为太瘦的原因,所以他看起来个子还是挺高的。”
听着徐大头的描述,我觉得他说的这个人,与那个穿黑雨衣戴防毒面具的神秘男子越来越接近了。
简单描述过后,我又着重问道:“老徐,你说的那个小段,他是什么发型?”
听我这么一问,徐大头居然笑了,他说:“小马,你们警察查案子都这么注重头发的么,刚才你问了半天我的头发,现在怎么又问他的头发……”
此时此刻,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沉下脸,打断了徐大头的嬉皮笑脸,继续追问道:“这个很重要,你快说啊!”
“呃,发型什么的我真没太注意,再说了,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我怎么可能会特别注意一个男人是什么发型呢?”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我依旧不肯放弃这个问题。
徐大头只能说:“非要我说的话,就是很普通的发型啊,怎么了?”
“他是不是长头发?”
我只好提醒了一句。
之所以我会这么问,是因为房东阿姨说过,租她房间的那个小段是长头发。
然而……
徐大头却摇摇头说:“头发不长,就是很一般的年轻人的那种发型,虽然不长,但也不短,反正就是很普通。”
说着,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没什么特别的,如果真有什么特点的话,我肯定有印象的。”
不长不短的普通男人的发型!
这个答案,的确让我有一些失望。
因为房东阿姨说是长头发,时间应该是相近的,从一般的短发长成长发,不可能会长那么快?
既然暂时想不通,我就换了个角度去想,随即就想到了那具不腐男尸的头颅。
那颗头颅的头发好像就是徐大头说的那样,不长也不短。
于是,我又问道:“老徐啊,你说的这个小段,他的长相你还有印象吗?”
“没啥印象了……”徐大头随口说道。
“我的意思是,那个小段跟你长得像吗?”
被我这么一问,徐大头瞪大眼睛直接就反驳道:“瞧你这问题问的,他姓段,我姓徐,他又不是我亲生的,怎么能跟我长得像啊,小马,你今天问的问题怎么都这么怪呢?!”
既然徐大头这么说,我就否定了那个保安是不腐男尸这个假设。
然后,我又进一步问道:“那行吧,老徐,你给我好好形容一下他的脸好吗?”
“就是挺瘦的,长得挺白净的,不是我这样的大老粗,看着就像是个大学生,其实……我也没太注意过他,”徐大头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那时候保安队要求保安每天出勤必须要戴口罩,这你也知道,而且,我当时并不是白班保安,我是巡逻保安,每天的工作是在小区里瞎转悠,有时候还会在小区门口测体温,跟那个小段的接触很少,几乎都没说过一句话,迎面碰到都互相不搭理的那种。”
徐大头说的情况属实,去年的确是这样的,不但要戴口罩,出入小区还得测体温,天天还要做和酸。
戴口罩穿防护服的人满大街都是,辨别五官还真是有难度。
感觉再问下去,也不能从徐大头嘴里问出什么来了。
而且,这时候我脑子也的确有点儿乱,再加上一宿没睡,我感觉自己需要休息了。
于是……
我就离开了值班室,先去负一层买了一份早点,吃饱了,然后就上楼睡觉了。
躺在床上,可能是刚才过于精神集中,大脑短时间还无法进入睡眠状态。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如果徐大头说的失踪在18楼的那个夜间保安与警方要找的黑雨衣是同一个小段的话,这倒是可以解释通好几个疑点?
比如,房东阿姨的出租房里为什么是空的,因为换洗衣服和生活用品很可能放在了保安宿舍里。
还比如,被高中生骗上楼之后,他并没有失踪,而是直接上到了19楼,因为在19楼他租了房子。
再比如,为什么黑雨衣每次出现都要戴防毒面具,那是因为他之前在大厦里做保安,下楼买菜的时候,容易被商贩一眼认出来。
虽然我很希望他们是同一个人,但是,就目前掌握的线索开看,还很难百分百证实。
我本来是想把这个线索打电话告诉罗峰的,但是深思熟虑之后暂时就没有打,一方面担心打扰罗峰休息,另一方面,确实不够准确,毕竟只是徐大头的一面之词。
……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4点多钟,我起床洗漱了一下,直接去了负一层吃东西。
正在吃拉面的时候,罗峰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
我点开一看,正是美容院照壁墙背面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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