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秦亿看着姗姗来迟的傅芷珩打了个哈欠，“傅总，我可是上了一天一夜的班了，再熬下去，我就猝了。”
傅芷珩又何尝不是？
从去找凌雅到现在他都没有合过眼，而见到凌雅又被她缠着，直到现在才脱身。
“她的真实情况怎么样？”傅芷珩坐下的时候，冲着秦亿的水杯戳了戳下巴。
秦亿看着他那一脸的疲惫，起身去给他倒了水，递过去的时候，也回了他：“诊断上没有什么问题。”
傅芷珩喝了两口水，“精神和心理上呢？”
头部有淤血，这是明摆着的，不敢有人乱说，可是精神和心理上那是不好判定的。
叩！叩！
秦亿的食指敲了敲桌面，“你当我们医院的大夫是干什么的，我们都是有自己职业操守的。”
说完，秦亿对着傅芷珩那副欠了他几百万的眼神，“给她诊断的医生是我很好的哥们，绝对不会有问题。”
傅芷珩眸色微沉，喝了口水，没再说话。
秦亿轻舔了下嘴角，拿过手边的检查报告单递给傅芷珩，“你看看这上面的检查结果，她受的磨难不少，挺可怜的，你不该再疑神疑鬼。”
不用看，傅芷珩也知道了，因为刚才在病房的时候，凌雅的父母都给他哭诉完了。
可是不能因为凌雅受了磨难，有些事他便能含糊。
“关于她的病你有什么意见？”傅芷珩放下了水杯，还是翻看了凌雅的检查报告。
“我看了她的片子，淤血可以用导管引流，这样创伤小，风险也小，至于精神和心理上的治疗，这是个长期过程，我建议还是找秋老师治疗，从你的治疗上就能看出来，效果还是非常好的，”秦亿一说起工作，脸上便没有了平日的痞吊。
“先给她把淤血清除，让她恢复记忆，”傅芷珩说出自己的意见。
哪怕她心理有问题，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应该也会好一些。
“这个还要她家属同意，傅总你目前还没有资格做决定，”秦亿半调侃半提醒。
“我也没想要这个资格，”傅芷珩说完也翻完了凌雅的检查记录，“凌雅所做的检查都在这儿了？”
“对啊，该做的都做了，那你还想她再做哪些检查？”秦亿笑问。
傅芷珩的喉头动了动，“女人的私密检查呢？”
“这个应该没有，怎么你怀疑什么？还是怕她被侵犯过？”秦亿问。
傅芷珩坐在沙发上的身子直了直，“那个，女人的第一次，就是......那层膜的破裂能查出是什么时间吗？”
“咳，咳......”
纵使秦亿是医生，也被傅芷珩的话给惊的猛咳了起来。
傅芷珩也跟着轻吭了一声，拧眉：“你咳什么？”
“那你查人家初次干什么？”秦亿咳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擦眼泪，一边问。
“还能是什么，凌雅的原始日记被换掉，现在也找不到了，而且这事就算问了她本人，也未必能听到真实的答案，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从那一次上判断，”傅芷珩说出原由。
当年床单上留了很鲜艳的红梅花，他记得无比清楚。
秦亿笑了，“看来那一次不光是你的处......”
“到底能不能查？”傅芷珩打断他。
“呵，”秦亿笑了一声，“现在克隆人都出生了，还有什么不能的？”
傅芷珩听到这个答案，眼中多了抹亮光，“找个理由给她安排一下这个检查。”
“如果检查结果她的那层膜就是陈旧撕裂的，确定五年前那晚的人是她，你打算如何？”秦亿知道这才是重点。
傅芷珩转着手里的杯子，“不管是不是，我只能给她能给的补偿。”
“什么叫你能给的？包括娶她？”秦亿故意扎他心。
“看来你这脑子熬废了，”傅芷珩说着起身。
“既然你不打算娶她，那还查当年的事做什么，”秦亿不解了。
傅芷珩眸光深深的看着他，“我似乎给你解释过，看来秦主任最近不仅智商下降，记忆力似乎衰退的也挺快。”
秦亿，“......”
傅芷珩抬腿往外走，秦亿看着他那一副大爷的样子，咬着牙不急不慢道：“我记得有人找我问秋老师咨询他老婆治疗的事，这人是谁来？”
傅芷珩停下步子，他知道秦亿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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