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玉和李慕清都不说话，那是在等着玛德尔对他们的表现做出评价。
玛德尔能说什么，只能是竖起大拇指，真诚地说道：“棒极了，你们简直是天生为自由潜水而生的！”
李玄玉只听懂了“棒极了”，李慕清却是脸红了一下。
他们的肺活量虽说也挺不错的，但说到底，在水下活动他们是靠“龟息之法”来“作弊”的。
说他们是为自由潜水而生的，那当然是有些名不副实了。
不过说是作弊也不正确，因为再怎么说，龟息之法也是他们自身的手段，只是没有修炼出真气的普通人用不了而已。
这又不是什么比赛，宗师们自有风骨，不会去参加竞技比赛项目欺负普通人的。
李玄玉和李慕清学潜水就是为了多掌握一些求生技巧，虽说宗师在海上也有一些战斗力，但遇到大风大浪也只能逃跑。
面对自然之威时，是普通人还是宗师都没区别。
可能大宗师能多跑几步，最终的结果却难以改变。
李慕清当然不会因为玛德尔的夸赞而骄傲，他清楚做人要虚怀若谷，君子就应该坦坦荡荡，这是来自华夏古人的训诫。
玛德尔看到李玄玉和李慕清如此厉害也没有心生嫉妒，这是因为西方文化的熏陶。
李慕清和玛德尔解释了一下自己和老爹为什么可以如此从容，玛德尔瞪大了眼睛，对于华夏这个东方古国的神秘力量颇感兴趣。
不过真气这个概念在国外应该如何翻译李慕清还真拿不准，他外语是不错，但真气这种东西显然不属于什么常见词汇。
所以李慕清科普了半天，也没能让玛德尔明白如何内视，如何从外界吸收元气，如何将元气炼化成真气。
至于那用真气运转来代替呼吸的龟息之法，李慕清跟玛德尔这个外国人就更讲不明白了。
玛德尔也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旋即艳羡地看着在深池中潜来潜去的李玄玉。
因为宗师对于身体的掌控非常精巧，所以学习各种技巧都会非常快。
没过多长时间，李玄玉已经像是一名潜水大师了。
玛德尔自认自己没法像李玄玉那样长时间潜在水里，同时对于宗师的强悍心生向往。
对于好友的死亡，他还是无法释怀。
见识过李玄玉和李慕清的强大，玛德尔不禁在想，如果他是宗师，会龟息之法，那么当初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斯人已逝，唯有怀念。
李玄玉和李慕清既然已经掌握了潜水的技术，那么玛德尔的教练课程就算是学完了。
李慕清表示如果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他们一定会全力以赴。
玛德尔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握住李慕清的手，说了一声“谢谢”。
李慕清则说了一声“尊重”。
玛德尔深深看了李慕清一眼，便和众人告别了。
李玄玉看着玛德尔离开的背影，不禁唏嘘不已：“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呐。”
赵清，吴晴和宋柔走了过来，赵清道：“这么快就学会了？”
李玄玉笑道：“取巧而已，比不得人家实打实的突破极限。”
赵清温柔地说道：“平安比什么都重要，靠取巧也好，靠实力也罢，也怕是靠运气，你和儿子只要平安就好。”
李玄玉一脸郑重：“一定！我卜过卦了，这次出海，一切顺利！”
赵清轻轻“嗯”了一声，将一块毛巾递给李玄玉。
李玄玉接过毛巾擦干头发，回头看了看那个五十米深的泳池。
大海深处，要比这里可怕很多倍吧？
李玄玉心想。
李慕清看着穿着泳衣的吴晴和宋柔，关切地问着冷不冷。
这酒店的恒温泳池就在室内，室内的温度也很舒适，不过宋柔还是俏皮地说了一声“冷”。
李慕清自然地将宋柔和吴晴都拥入怀中，李玄玉和赵清识趣地转过了身。
“老婆，你冷不冷？”李玄玉从儿子那学了招，转头就用在了赵清身上。
赵清白了李玄玉一眼，道：“老夫老妻的了，想抱一下就抱一下呗。”
李玄玉视线在游泳馆内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说道：“算了，我害羞。”
“嘁，德行。”赵清伸出食指在李玄玉脸上点了一下。
李玄玉就抵挡不住赵清这种小动作的诱惑，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在赵清唇上亲了一口。
这一幕正巧被李慕清三人看到，于是三人鼓着掌起哄。
“再来一个！”李慕清促狭地笑着。
赵清粉面微红，最后以一家之主的威严口吻说道：“回屋！”
一家人去更衣室换回了平常的衣服，然后嘻嘻哈哈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
两天后，李慕清收到了一个伊顿寄来的邮件。
邮件里装着两张船票和一封信，信纸上写着一艘游轮停靠的码头和出航时间。
伊顿为了捕捞克拉肯做足了准备，他特意租下了一艘小型游轮，以开海上派对为由邀请了不少社会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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