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韩言拿着平板快步走了过来，他刚已经看到了网上的热搜，他觉得凌静来找自家boss很可能和网上的热搜有关。
“白总，你看下这个。”
白墨寒接过平板，当看到里面的热搜，还有热搜底下网友对凌静的各种唾骂，他狭长的眼眸轻眯，眼角平添了几分骇人寒意。
可是，这女人不去找发布这条热搜的人算账，来找他撒气是什么意思。
难道……
他冷飕飕的嗓音响起：“凌小姐，你觉得这是我做的？”
凌静不答反问：“白总，你不觉得那件礼服很眼熟吗？”
白墨寒垂眸又看了一眼平板里的内容，几秒后，顿时明白凌静话里的意思，同时也有点不解：“这是你之前要为钟灵设计的礼服？”
凌静在男人面前椅子坐下，盯着他那张冷淡俊美的脸，冷声缓缓道：“白墨寒，这件礼服的手稿之前我就发过给你看，现在外面却有人在我们推出新系列前，率先发布了这件礼服。你觉得，这说明什么？”
她没等白墨寒回答，勾了勾唇，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就可以让我身败名裂？白总，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白氏集团总裁，也这么卑鄙无耻。”
白墨寒神色不变，眸光却又冷了几分，他紧攥着手中的钢笔，定定看着面前女人怒瞪着他的眼神，他在这个女人眼里难道就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吗？
一瞬间，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凝滞起来，他们两人之间弥漫起一股无形的硝烟。
旁边的韩言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这个凌小姐居然敢这样和自家boss说话，要知道上一个敢这样和boss说话的人已经不知被扔到了世界哪个角落。
不过，他刚也听明白凌静的话，因为那天他们一起开会讨论设计手稿的时候，他也在现场。
他忽然想起什么，清了下嗓子，打破了沉寂。
“那个，凌小姐，如果你说的是那次开会时的设计手稿，当时我，你助理都在，还有我们公司的模特钟灵也在。现在你的设计稿泄露，那应该在场所有人都有嫌疑，不应该直接给我们白总定罪。”
此时站在门口听着这一切的顾如烟，眸光微闪，她拿出手机发出条信息。
听到韩言的话，白墨寒和凌静不经意对视一眼，心里似乎都有了某个猜测。
可是…
凌静嗤笑道：“这些人里面，除了我的助理，其他的都是白总你的人。不过看样子韩助理似乎不太可能，那就剩下钟灵。但无论你们哪一个人泄露了我的设计稿，那和白总也脱不了关系吧？”
“钟灵只是我公司的员工，她除了工作上的事，其他的我们从来都不管。”
白墨寒冷声解释了一句，他怎么觉得这女人话里有话。
凌静淡漠地扫了他一眼，嘲弄道：“我怎么听说钟灵可是白总你的女朋友，为了捧红她，你三番四次找我工作室谈合作，甚至找到我师父，就是想让她代言我的设计。”
她自认为没有和钟灵有过什么仇恨，钟灵应该不会无端端做这种事。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件事和白墨寒有关系。
闻言，白墨寒脸色黝黑，气压低得让人头皮发麻。
他抬眸瞥了眼韩言，无声询问，他和钟灵的绯闻怎么还没澄清。
韩言被boss的眼神看得背脊发凉，觉得自己太难了。
自从白墨寒突然把一些好资源给到钟灵，让她瞬间爆红后，圈子里就已经有人议论他们俩人的关系。
白墨寒之前也知道这种不实言论的存在，只是他一贯对这些言论都毫不在意，也没让韩言特别去做任何澄清。
怎么现在凌静提起这件事，boss这么生气？
身为助理，韩言很有自觉性地开口帮忙解释：“凌小姐，钟灵不是我们白总的女朋友，那些都是谣言。”
凌静对白墨寒的私生活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微眯着眼睛，淡淡凉凉地摆摆手，“她是不是你女朋友，我没有兴趣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要怎样处理这件事？”
“凌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一件事？”
白墨寒缓缓靠着椅背，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慢条斯理道：“你现在连幕后黑手到底是谁都还没查出来，就直接把锅扔给我，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吗？”
凌静淡淡一笑，笑得眼角的那颗泪痣摇曳生辉，笑容却充满了讽刺，“白墨寒，你放心，不管是你还是钟灵，我都一定会拿出证据。还有，我的设计不是这些人三两下照样画葫芦就能抄袭的。”
“那我等着。”白墨寒眉眼寒凉看着凌静。
“不用等，我可以告诉你，谁是幕后泄密者。”
这时，顾如烟缓缓走到他们面前。刚才在听他们吵的时候，她已经让人去查了热搜发布者的IP，然后还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信息。
其余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顾如烟。
白墨寒这才留意到顾如烟也在，淡然叫了声：“大嫂。”
顾如烟微微颔首，淡淡道：“发布热搜的IP地址是在丽江花园，而钟灵就住在那里。那位新人设计师常鹤也和钟灵住在一起，他们应该是偷偷在谈恋爱。”
她这些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很可能就是钟灵把凌静的设计手稿告知了常鹤，常鹤抄袭了这件作品用来参加比赛。
然后钟灵再把这件事在网上爆料出来，说不定还请了水军在网上带头抹黑凌静抄袭。
凌静刚要开口说点什么，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她的助理Mia的来电。
“喂。”
“索米娅，有一群人跑来我们工作室闹事，说你以前获得的那些奖项都是靠抄袭得来了，现在门口已经围满了吃瓜群众。”
Mia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工作室外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似乎随时冲进来的样子，吓得声音都带着丝颤抖。
“你们关好门，我现在回去。”
凌静起身，冷眸瞪了白墨寒一眼，然后和顾如烟说了句：“烟烟，工作室出事了，我先回去。”
就急匆匆离开。
顾如烟闻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她看向坐着没动的白墨寒，不由得挑挑眉，“白墨寒，你不打算跟着去？”
白墨寒冷淡道：“她又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去干嘛？”
顾如烟嘴角弧度一敛，“第一，这件事是因为你的员工引起的。第二，凌静现在是个孕妇。不知这些理由，够不够？”
扔下这一句，她也径直离开，追上凌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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