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池柚睁大双眼甚至没来得及反应,陈谢年的下巴已经抵在了她的肩上,鼻息在她细长的脖颈间萦绕。
喷吐的呼吸带来的气流,痒痒麻麻的,池柚脊梁一阵电流涌上,蔓延至四肢百骸,手臂登时起了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动了动,耳畔传来陈谢年金属质感的声音,不悦地说:“别动。”
这带着慵懒的警告让池柚僵住身体,登时不敢乱动,只能静静地靠着门框,和陈谢年拥抱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身上的温度都似乎融化在了一起,仿佛他们原本就是长在一起似的。
池柚感觉肩上陈谢年的重量越来越沉,他似乎将自己的身体都靠在了她身上。
池柚抿了抿唇,正想询问,就听见一个绵长的呼吸声,轻缓,柔和。
“……”
陈谢年居然抱着她,站着就睡着了。
回忆他憔悴的脸色,眼底镶满血丝。
一看就是这几天没有好好睡觉。
池柚心疼地回抱住他,轻轻抚摸他的背安抚,陈谢年的呼吸逐渐更加沉了,睡得更加香甜。
这是多久没睡了啊。
叹了声气,池柚认命地用自己的身体托住陈谢年的。
-
傍晚开始电闪雷鸣,下了一场暴雨,夜里狂风大作,温度骤降。
暴雨骤歇,黑夜沉沉,雨水挂在窗台,一滴一滴往下坠落。
阳台上的果汁阳台如今是满开的状态,果汁色的花朵盛大灿烂得仿佛张扬整个春天,在暴雨中落了一地的花瓣。
屋内,窗帘半合,窗外的昏黄路灯光线照进屋内,落了半扇窗的形状在被子上。
陈谢年睁开眼,思绪断片了两秒,闻到屋内空气中淡淡的玫瑰香气,倏地回过神来。
这里是池柚的房间。
床铺柔软,被子上有那股玫瑰香,空气里带着湿润,应该是池柚刚洗过澡。
这是这五天以来,他睡得最舒服的一觉,安然无梦,通体舒畅,再也没有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疼痛。
他撑起身从床上坐起来,柔软的被子从他肩上掉落,陈谢年忽的愣住。
床侧,一个女孩儿侧躺在床铺一角,枕着高高的靠枕,歪着身子睡得正酣。被子盖在她的腿上,蓬松的头发如同海藻似的散开盖住了半张侧脸。
光落在池柚的腰间,斜斜照来,最后落在陈谢年的手上。
左手无名指上银光闪烁,陈谢年抬手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后,露出池柚姣好的侧脸,精致饱满的下颌线流畅漂亮。
细长的手指穿过黑色的长发,黑白分明,又带着莫名的性感,仿佛它本就应该与长发绕指柔缠绵在一起。
心中隐隐骚动。
陈谢年垂脸,鼻尖在她蓬松带着水汽的长发间细细闻嗅,刚洗过的长发带着浓浓的玫瑰味洗发水的香,氤氲的水汽残留,有着慵懒又勾人的气息。
他的手微微往下,隔着长发摸索到她的后颈处,零碎的头发微微卡在他的无名指戒指里,陈谢年吻住池柚的鼻尖,就着微弱的光,他看见了她眼下小小的泪痣,让人忍不住想要亲吻。
呼吸逐渐加重,陈谢年的吻逐步往下,落在唇上。
池柚的呼吸一沉,陈谢年抬眼,对上了她带着惺忪睡意的双眼。
并不怯场,他依旧我行我素,落下了这个吻,不容置喙地勾起她的舌尖缠绵。
池柚被迫仰起头,双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轻推拒。
“停……”
陈谢年置若罔闻。
“等一下!”池柚猛地往后退,后脑勺重重撞在靠枕上。
陈谢年疑惑地看她。
“我饿了。”池柚嘀咕,肚子配合地叫了一声,“我们……不是都没吃晚饭吗?”
“嗯。”陈谢年点头,看着池柚的脸几秒,才松开手,慵懒地说,“换身衣服,我们去大学城夜市吃。”
池柚一怔。
陈谢年在众人心中一向是高处不胜寒的高岭之花,烟火味和他是格格不入的。
但他知道她喜欢去热闹的夜市吃夜宵,所以他主动带着她去夜市吃各种小摊贩上的美食。
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浓烟伴着浓郁的香味,油味在整片也是弥漫。
热闹,但并不干净。
但池柚很开心。
行走在长长的夜市小巷里,四周都是往来的大学生,学生情侣们牵着手,或者搂着腰,等着老板做菜。
两人被人群挤在一起,手指轻轻相触,最后,缓缓地,勾在一起,直到十指相扣。
明明是成年人,心跳却乱成高中生似的,青涩窘迫。
等双手分开,池柚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沁出一片汗来。
一定都是她的。她太紧张了。
-
休假后,池柚连着飞了两趟北美,一次旧金山,一次纽约,回浮城后累得睡了一天一夜休息。
陈谢年的作息却规律了起来,朝九晚五,晚上也不在研究院久留,有工作都带回家再忙碌,睡眠质量也好了起来,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变好。
甚至有一种面带红润的朝气蓬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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