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今日的乔楚和往日梦中的有些不同，过去她总是更加主动迎合着他，今日的乔楚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但这也更加像她。
乔楚伸手想要推开祁月，却被祁月抓住了手腕，他轻轻啄了啄她眼角的泪，有些不解，“今日为何要推开我？”
“我要成亲了，你放开我。”乔楚挣扎了一下，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找了个理由只想快点脱身。
祁月咬了咬牙，不过乔楚的挣扎站起身将人拦腰抱了起来，朝房间内走去。
即使是梦中也要一再提醒他，她要成亲了。祁月有些愤恨地将人扔到床上，倾身压了上去。
就让他在这卑劣的梦中继续堕落下去吧。
“别推开我……”带着卑微的乞求声同他的吻一同落下，沿着脖子慢慢下滑，他的手指解开了那本就有些凌乱的衣带。
这一场梦比以往都要久一些，太过美好了，让他甚至不敢醒来，只有在梦里，她才能这般属于他。
【祁月好感度100】
衣物飘落在地上，一夜喘息未停。
第二日醒来，祁月感到头依旧有些晕，似乎是昨日喝的太多了，回忆起梦里的春色，祁月耳朵红了红，暗骂了一声自己。
每次都是如此，在白日里忏悔和痛苦，在夜晚又一次次沉沦上瘾，若是……若是她知道了，怕是会觉得他恶心透了。
突然，旁边一个温暖又柔软的触感让祁月愣了一下，扭头看去，他梦中的人躺在他的床上睡得正熟，而他的手甚至还放在她的身体上。
僵硬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又回过头看向地上缠绕交叠在一起的衣物。
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昨夜……不是梦。
脑子里一遍遍重复昨晚的画面，她哭着推开他，一遍遍用力地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一遍遍用沾染着情欲的声音让他停下……
他早就该发现，她不是梦中的人。
乔楚醒来时，依旧有些迷茫，看了眼房间的装潢，猛地坐起身。
身上的衣物已经被穿好了，乔楚愣了愣，扭过头却看到一旁跪在床边的祁月，他红着眼睛看向她，眼神里满是自责和痛苦。
“你起来吧。”乔楚看着他缓缓开口。
祁月听到这话只感到面前的人身上好像披上一层光，显得他更加的肮脏，如同泥沼里的虫子。
“起来吧。”看着面前仍旧不动的人，乔楚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弥补造成的伤害……但我还想竭尽所能，”祁月的声音有些喑哑，“我会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之后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要去哪？”乔楚愣了一下，追问道。
祁月苦涩地笑了笑，缓缓开口，“我这样的人……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连忙抬起头看向她，“我不是威胁也不是在讨同情……你就当，就当我去历练了，不要有任何负担。”
乔楚叹了口气，下床走到他旁边，“祁公子不必这么做……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应该受到惩罚，况且……你与九殿下成亲前夕出了这种事……我该死。”
“花节那天我被下了药。”
“下药？！所以……你嫁给他是因为……”祁月猛地抬头看向乔楚，眼里多了几分怜惜，她越是说的这么无足轻重，他就越心疼。
“祁公子，为了我不值得，你未来还要救很多很多人的性命。”
乔楚出了门便直接去了乔夫人房里，乔母看到她立马站起身走了过来，“囡囡，怎么了？”
“娘亲……我不想嫁给萧宁珞了。”
“哎……娘亲早告诉你不要冲动，如今终于想明白了？”她早就知道乔楚对萧宁珞算不上爱，实际上她根本对男女之情没有什么概念，对谁都算不得爱。
“嗯。”
“你父亲与我就是错过了太多，娘亲不想你走错了路子，今生只想你能嫁给所爱之人，你放心，都交给娘亲。”
乔楚又前往乔煜的院子，他似乎已经几日没睡，脸色铁青，准备出门，见到乔楚时愣了一下，眼神变得柔软了一些。
“哥哥。”
乔煜僵在原地，乔楚已经好久没有这般叫他了。
“嗯，我在。”摸了摸乔楚的头发，轻声应道。
“不要伤害我娘亲……由我来替娘亲承担。”
乔煜的手停了下来，他没想到乔楚会突然这么说，直到现在，她还觉得自己会伤害她吗？
乔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线，甚至已经决定彻底放下心中的仇恨了，在她眼里，自己还是会伤害她的仇人。
“你想怎么承担？”
乔楚缓缓开口，“如果我消失了，哥哥会好受一点吗？”
乔煜瞬间紧张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眼前的人似乎真的要消失了，这让他连心中的怨怼都忘记了，只剩下恐慌。
“你做梦，不许再给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呆在我身边，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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