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空间狭小，灯光明亮，许晚说话时低头看着轮椅里的男人。
他似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简单吐出两个字：“一般。”
“是吗？他刚刚三十出头，是最年轻的红圈所创始人，当然了，他的成就和您比是比不了，不过在同龄人里已经算难得了。”
许晚话音落下时，电梯已经到了男人住的次顶层。
许晚推着轮椅走出电梯，蒋廷舟明知道没什么理由反对，还是说了句：“你们是同行吧，同行当夫妻一般容易吵架。”
“是吗？我和我前夫也是同行，我们关系很好。”
许晚故意这么说。
“前夫？”蒋廷舟问，“你和你丈夫办理离婚了吗？户口本上婚姻状况是什么？”
此时，许晚已经推着轮椅到了男人房间门口。
她双手离开轮椅扶手，认真道：“你提醒我了，我和他还没有办理离婚，不过他已经失踪这么久，人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我回去就向法院申请离婚。”
蒋廷舟沉默。
许晚道：“莱恩先生，晚安，我先走了。”
走廊很安静，蒋廷舟坐在轮椅上没有动，手死死抓住扶手，听着女人鞋底摩擦地毯的声音越来越远。
-
翌日。
许晚醒来在酒店商务餐厅吃早餐，一进来就在取餐台看见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清。
男人很快注意到她，弯了弯唇角，道：“学妹，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我有个客户来这里参加一个什么峰会，我为了跟她谈工作，就跟了过来。”
许晚解释的时候，已经猜出男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清也是科技公司，人工智能作为主流领域，他的公司也有涉及。
肯定也受邀参加这个峰会。
顾清也确实因为这个会议而来，他解释道：“我昨天有事实在走不开，晚到了一天，你今天什么计划，要回北城吗？”
许晚迟疑片刻，道：“昨天客户带我进了会议现场，我听了内容后觉得很感兴趣，但是我没有受邀请自己进不去……”
“那我带你进去。”
顾清马上明白许晚的意思。
两个人这么多年，关系也不再似从前那么僵，算是可以说话的朋友。
但是也止步于此，不可能更进一步。
两个人一起取了些早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顾清真以为许晚是对峰会内容感兴趣，开始给她讲这次峰会的主题。
许晚听了许久，问道：“你知道远舟科技的莱恩吗？”
“当然，他现在算是我们这个领域的传奇人物了。”顾清认真道，“他本人不是学计算机的，但是管理能力一流，手底下的精兵强将都是他亲自去各个公司挖的，也有学校招的天才精英，短短几年的时间，突然在多个领域都有收获，并且公司拥有许多专利，我这次也是为了见他才过来的。”
许晚听得有些入神。
果然，蒋廷舟无论做什么，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做好。
四年时间，她还只是高级律师，蒋廷舟已经成了另一个领域的传奇人物。
顾清说完，又问许晚：“你昨天见到这个人了吗？”
“我……”
“哎呦喂， 好巧啊。”
不等许晚说话，身边另一个声音响起。
许晚偏头看过去，应乾推着蒋廷舟走进餐厅。
这个餐厅是只有少部分客房能使用的行政餐厅，其中当然包括蒋廷舟他们住的总统套房。
蒋廷舟目光在顾清身上扫过，脸色不太好。
顾清虽然知道莱恩，却从来没有见过他。
进来的两个人都是陌生面孔，他转头看向许晚，“学妹，这两位是……”
许晚愈发觉得海城这个地方地邪，这么大个城市，怎么来来回回都能遇见认识的人。
她看了眼蒋廷舟，又看向顾清，无奈介绍道：“这位就是你刚才提到的那位莱恩先生，旁边这位是他的朋友，叫应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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