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
李北辰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多年之后，这个女孩还是当初昏迷的模样。
四周一片哗然。
最乐的当然是那些媒体了。
不仅仅是官媒，权媒，现场更多的还是自媒体。
自从知道首富会出现后，这里已经被各类主播占领了。
现在，数不清的摄像头指向了主席台。
仿佛群星在李北辰和女孩身上一起闪烁。
颜茗月直接上前一步挡在了李北辰面前，语气平淡：“带这孩子离开，应该是在岛上迷路了，意识有点不清楚了，先去给检查一下健康情况，然后找到她父母。”
颜茗月双手握紧了，不远处的小包里却有一支触控笔正飞速的点着手机键盘。
就这短短的时间，颜茗月已经发出去了五条指令。
从公关到媒体再到财团秘书处，全都接到了她的具体指示。
李明华那群人此时已经彻底呆住了。
李市尊不动声色的退到了后台，拿出手机假装打电话。
随行人员可没他这种高层智慧，傻呆呆的站在台上，不知所措。
“李先生，李先生说两句。”媒体们已经嚷起来了。
娜娜走上了主席台，小手牵住了李北辰的袖子。
此刻，她的照片和视频已经以光速传播在了互联网上。
然后，娜娜的眼睛眨了眨。
现场所有人的电子设备都自动黑屏。
刚刚还在疯狂的实时直播全部消失。
所有相关痕迹被完全抹除。
仿佛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现场一片混乱。
媒体人员顾不得设备问题，堵住了四周，还在叫喊着。
李北辰一直看着娜娜。
他看到的，是娜娜背后的双翼！
微弱的仿佛一点点萤火组成的双翼。
最奇特的，是双翼之上，娜娜身后上方，悬浮的另外一个女孩。
五官和娜娜一模一样，却是幽灵体。
她站在双翼之上，当娜娜伸手牵住自己的时候，双翼就轻轻护住了悬浮女孩的小身体。
李北辰知道自己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这个场景也未免太怪异了。
“人格分裂？背后出现的是娜娜的第二人格？”
“娜娜进入特护病房前就已经病了很久了，倒推一下，她出现昏迷症状前，还是个正常的小孩。”
“所以背后出现的小女孩，是娜娜昏迷前的人格？”
小娜娜自羽翼中钻出，大大的眼睛闪动：我才是娜娜。
李北辰竟然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他心中一动：“你能听到我的心里话么？”
小娜娜歪头：“我躺在那个白白的床上一直在做梦，直到不久前，有人给我吃了一颗糖。然后我有时候就能听到别人的心里话了。”
李北辰眼神闪动：“什么糖？”
“可好看的糖了，扁扁的，银闪闪的，里面还有红糖浆哦。”
李北辰眼前立刻出现了六号化合物的原型胶囊。
在总部大厦的那场秘密聚会里，颜茗月曾拿出来过，印象十分深刻。
“糖外面是不是还有个六呢？”
“是啊是啊，叔叔你也知道啊。”
这种心灵交流十分流畅。
李北辰心中瞬间起了一道杀心。
能听到心声的异能对自己威胁太大了。
杀心刚起，小娜娜就伴随着那对羽翼一起消失了。
任凭李北辰心里如何呼唤，小娜娜再也没出现。
现实中，他已经站在台上发呆半分钟了。
现场越来越混乱，李首富的表现好像做了亏心事被发现了一样。
“私生女现场认亲，好刺激的瓜啊！”
“她妈妈会是谁？”
“哇，裴银熙的粉丝会爆炸的。”
“渣男就是渣男！”
李北辰根本不在乎，他还在飞速的思考着刚才的情景。
小女孩说自己才是娜娜。
那站在面前的这个大娜娜又是什么存在？
颜茗月此时扯住他：“先生，不能站在这里被他们围观啊，赶紧走，这里交给公关和媒体部处理。”
说到这里，她忽然咦了一声，转身对着助理做手势。
助理冲上来，将她的皮包送到。
颜茗月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又惊又喜：“全部消失？所有网络直播都被抹除了？公关媒体部如今这么厉害了？”
“不是咱们做的，不知道是什么鬼，公关媒体那边说，这，这是任何组织和势力都做不到的，倾国之力还差不多能抹除的这么干净。”助理低声解释。
颜茗月将手机信息给李北辰看。
李北辰还握着娜娜的小手，看完信息后，他再盯着娜娜的身后。
小娜娜和羽翼依旧没出现，但一条条奇怪的线条出现在了大娜娜的身后。
仿佛蛛网般，大娜娜身上辐射的光线连结了周围每一台手机和设备。
仿佛苍空之眼连结人间智脑群的现象。
一个大胆的推断浮现在李北辰脑海：“这一切都是大娜娜做的，她控制了网络信息，所以，这具身体，不会是被AI占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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