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了一个讨饭的,北月擎跟南鹤柠相视一眼,这流放路上,又是官道,理论上寻常老百姓是进不来的。
贸然相助,只怕是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官差只好当起恶人,“滚滚滚,臭要饭的,也不看看爷是谁,爷只送命,不救命,这都是流放的犯人了,你还指望着能给你口吃的?你就不怕把你给吃了?”
看似弱不禁风的老婆婆,居然能挡住官差的攻击,这也就印证了北月擎的想法,这人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南鹤柠上去抓住老婆婆的手,一脸无辜的说道,“宝,婆婆的手好光滑,想必是有什么不老的法子,不如把她吃了可好?”
一听这话,婆婆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没法挣脱,猛的一拽,只听“咔嚓”一声。
“老婆子不要饭了,别杀我。”
南鹤柠用力一推,“放心,接骨我也学过,你看,我能接的。”
然后就跟玩似的,把那只手一拽一推。
这架势,只怕那只手以后会习惯性脱臼。
南鹤柠嘿嘿一笑,“婆婆,手给你接好了,不用感谢,只是留了点后遗症,以后……”
话还没说完,只听“咔吧”一声。
南鹤柠说道,“只是以后会习惯性脱臼,很好学的,你现在就可以自己接上。”
对付这种人,以暴制暴是最好的。
北月擎看着她,“你怎么看出来的?”
南鹤柠一听,“她往那儿一站,哪里都不对劲。”
赶路人最讨厌半路上遇到拦路的,何况荒郊野岭的流放路上,冒出来个要饭的,她但凡换个身份,也不至于折条胳膊。
“心疼了?觉得我太狠了?”
北月擎:“下次我来。”
南鹤柠眼冒绿光,“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只是嘴硬,不好意思说,我又不会嘲笑你,其实不累人。”
又小声补了一句,“要不是你在,我都想拧胳膊。”
官差听了直摇头,这南鹤柠也忒狠了吧?
但那种人不值得同情,一旦松懈,他们被拧的就是脖子,也怪不得南鹤柠,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北月擎听力很好,他故作没听到,“以后不可莽撞。”
南鹤柠冲他眨眼,“好嘞,王爷好看王爷说啥都对。”
这男人,怎么越看越稀罕,想她南鹤柠也曾阅人无数,怎么就栽了?
南鹤柠故作凶巴巴,“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北月擎闻言,笑着说,“小妖精,收起你的戏码。”
“……”
这男人不解风情!
算了,不解风情就不解风情吧,他要是解了风情,那风流债不得扑面而来?
官差突然叫停,“停,按理说信该送到了,怎么还不见信儿?”
北月擎皱眉,流放路上官差也是马虎不得,虽然死伤常有,但也是需要每个地方有记载。
“你的意思是重渊未回书信给你?”
官差点头,“不错,重渊这些年,依山傍水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也养了一帮土匪,唉。”
就这样依旧步履不停,停下有未知危险,往前走亦复如是。
南鹤柠想起来了,“那女的肯定是土匪窝子里的,你想,正常女的被人掰了手,第一反应都是痛哭流涕告饶,可她倒好,面不改色,而且她绝对是土匪,她虎口有刀伤,也比一般男人壮,最重要的是,她掌心有老茧,糟糕,我们不会被土匪包围了吧?”
南鹤柠一番话,北月擎心里一个咯噔。
“哈哈哈……不愧是南家的女儿。”
南鹤柠抬头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忍不住骂人,“喵的,原来你在这儿等着,刚才就应该拧断你的脖子。”
“大哥,把她杀了,就是她……”
话还没说完,手脱臼了,她接回去,“是她害得我手断了……”
“咔吧……”
南鹤柠摸了摸下巴,“你最好省着点力气,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让你下巴脱臼,说话漏风,吃饭漏饭,持久性下巴脱臼,要是染了风寒,咳嗽几声下巴就掉了。”
官差不信邪,“王爷,真的吗?”
北月擎勾唇,“你猜。”
男人摸着脸,“别伤其他人,把这个小娘子活捉了,不许伤害她。”
“大哥,三妹手都被她折断了,你怎么还要这个恶婆娘?”
南鹤柠气的跳脚,“你才恶婆娘,你都想勾引我夫君了,你还不是恶婆娘?”
“成亲了,那更好,我不喜欢生瓜蛋子。”
男人一个飞身,北月擎拔剑挡住,两人打的难舍难分。
见状,女人拔剑刺向南鹤柠。
一道身影挡在南鹤柠身前,挨着她缓缓倒下去。
“嗯……”
南鹤柠把人抱在怀里,“祁哥……你别吓我……祁哥……”
怀里的人没了气息,南鹤柠把尸体交给爹娘,她给了爹一个瓷瓶,拔刀就冲向女人。
哪怕是衣袖被划破,也没忘拿短刀直逼女人面门。
“啊……大哥,救我,这个恶婆娘毁了我的脸……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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