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陪俞程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两人身体都很好，活到了九十多。
虽然没有子女，但是他们资助了不少孤儿院的孩子。
公司交到那些孩子手里，他们很放心。
南乔灵魂抽离出来后，吒吒第一次开口问她，“你还好吗？”
“没事，下个世界吧。”
“准备好了？那我开始传输灵魂了。”
“嗯。”
南乔已经做好了传过去就被甩的思想准备。
果然。
“南乔，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我最近跟常家大小姐走得很近，我不能坏人清誉。”
“而且，”韩阅说完顿了顿，“我应该会娶她。”
南乔低着头不说话，实则在接受原主的记忆。
这是一个民国时期的世界。
原主是一个歌女，和眼前这个男人交往了半年。
韩家只是个经商的小家族，在这个战争四起的年代，有些摇摇欲坠。
但原主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的。
“好。”南乔平静地打量着韩阅。
男人长得还算清秀，但是在南乔心里明显不够看。
吒吒：「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南乔：「不然呢？痛哭流涕让他不要走？」
吒吒：「至少你应该表现得有点难过。」
南乔：「知道了知道了，要求真多。」
韩阅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淡定的女人。
在他的印象中，南乔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性子极差，说白了就是，没有公主命但有公主病。
他还以为，要应付好一阵，才能摆脱她。
南乔的脸上露出苦笑，“我知道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所以，我放你走，而且我不怪你，或许我是真的爱过你。”
最后这句话，是替原主说的。
韩阅看着她凄美的样子，有一瞬的愣神。
“乔乔，我...”
“就这样吧，我想我需要时间忘掉你，韩阅，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说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离开了。
韩阅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他，做错了吗？
南乔走出他们会面的小巷子，天色已经很晚了。
现在已经是初秋，南乔身上的这件白色绣花旗袍，有些单薄。
原主很小就被卖到歌舞厅了，她能去的地方也只有那里。
夜晚的歌舞厅是热闹非凡的。
一进门，原主的“姐妹”杨梦语就过来说，“你跑哪去了？刚刚来了几位贵客，点名要看你。”
“我之前见过吗？”南乔皱了皱眉，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是不喜。
“新客新客，听说是从京城来的。”
南乔眉头皱的更深了，大人物，怕是不好脱身。
原主卖艺不卖身，这是锦城人都知道的规矩，但是京城的人...
“我先去换衣服。”
她是歌舞厅的头牌，有自己单独的更衣室和休息间。
南乔挑了一件黑色的旗袍，上面的金丝线绣图若隐若现。
照了照镜子，南乔不禁感叹，原主不愧是头牌，这前凸后翘的身段，张扬美艳的脸，简直就是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南乔对着镜子做各种表情，时而含蓄勾人，时而青涩懵懂，时而妩媚直接。
吒吒看呆了。
吒吒：「不愧是狐狸精。」
南乔：「... 我这是在练习，你懂什么。」
吒吒：...
南乔打开门走出来，杨梦语还在等着。
“客人在哪。”
杨梦语看到南乔晃了一下神，怎么感觉这女人又好看了几分。
“我带你过去。”
南乔一路跟她上了顶楼的包间。
杨梦语先一步进去，“各位长官，我把我们汇乐楼的头牌带来了。”
说完，错开了身子。
南乔抬眼看去，里面有五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但很明显，大家以中间那个年轻的男人为主。
南乔定睛一看，斯，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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