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合理。
周航看着挂到热搜榜上自己的名字，满眼不可置信。
凭什么，都是刷数据的。
那太阳雨各个全是好评和强推！
到他这儿——
#周航数据造假#
#周航狗都不听#
#周航退钱#
【呵！这价格，我只能说谁听谁冤种，难受一年吃不下饭！】
【我想不通，这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这种难听还把人傻子的东西能卖这么贵？还踏马真有傻子买！】
【啧，一身反骨，我倒要听听有多难听！】
【……艹！是真的难听！这种玩意儿为什么会被创造出来！】
【我去！震瞎我眼睛，难听玩儿居然上了aik实时榜一？？？】
【……开始怀疑是我我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
【不是，它一个实体专，能到实时榜一，这得出去多少销量？多少冤种花三位数结果创了耳朵？】
【这绝壁是买的数据！绝壁！aik你不管管吗！】
【管什么管，人家真金白银刷的播放量排出来的名，不过……别人都是找水军就行，他这还得又花专辑钱又找水军，就算抛掉盈利分成，那费用也够吃一壶的了！没准花的都比赚的多了！】
【这么一想，突然好笑起来，这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
【赔！赔死算了这么个黑心玩意趁早亏完赶紧滚出去！】
【羊毛出在羊身上，今天人家亏了，明天转手一个活动又从粉丝身上捞回来，唉，受伤买单的永远是那些粉丝韭菜啊！】
【哎嘿！反正我不是他粉丝。】
【粉转路加一。】
【有点骨气吧，争取无人伤亡，over。】
正要上去帮忙说话的周航粉丝：“……”
一口老血梗在心头。
这次却是气得不轻，也失望透顶，几乎一大半的粉丝都不发声默默旁观。
发声的……
这还发个屁发但凡开一局口直接被全网投以同情怜惜神志不清韭菜关怀。
敌军过分庞大，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咬着牙回自己一亩三分地，甚至连周航的评论区都不敢发言，只私信表达支持鼓励。
网友着实够损。
也猜的那叫一个准。
不蒸馒头争口气的周航本来要一鼓作气再拿个音源日榜第一，跟那太阳雨一样达成下AK。
然后在只刷了个实时第一后便垂直坠落，连前百的边都不沾直接甩飞。
很现实的原因。
没钱了。
过分高估自己实力产生的盲目自信，然后自食恶果。
气急败坏的周航听着那边找来的水军委婉说和资金已经花的差不多。
再刷，得加钱。
连自己赌债都决定拖欠只为压顾南辞一头的周航哪里还有闲钱去加？
当即破口大骂：“怎么会没钱！明明跟以前给的都一样多！你连日榜都没刷上去就说没钱？是不是都贪了！”
那边人脸色一冷，对于这位网上口碑已经坏透的刷子顶流也不惯着：
“贪？踏马是老子贪还是你贪？光你那一首专辑定价就上百！合着我们刷数据不用买专，魔法棒一挥他自己就记上去了是不？”
“还有！就你那破歌，我们还没问你要精神损失费呢！听得老子都要耳聋性工伤了！下次你的活可别找我们接！”
周航眼睛瞪地老大，“你——你——”
他算是一直被团队里捧着，只捡好的夸，就之前经纪人恼火了挑出来警醒他的评论也是委婉那一挂。
简单来说，就是温室里的花，完全没听过别人这么直白赤裸的批评。
何止不能接受。
人生观都快要冲击塌了！
啪地一声对面摁断电话。
周航握着手机。
整个人陷入呆滞。
许久。
他舔舔嘴唇，颤颤巍巍点开自己的aik账号。
从火了后，这些全都是交给团队打理，他只需要维持好这张脸，随便到处站一站就有源源不断的钱来，然后只管享乐。
陪着他入圈的第一个经纪人也说过好几回，让他自己管理下社交账号，最起码不定时冒个泡跟粉丝互动下。
不然，对不起粉丝不说，还会渐渐会被公司架空，指不定用着他的名气做什么，自己要对自己负责。
可那时的他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夸赞彻底迷晕。
理念不合，跟那个经纪人直接掰了，换到后来公司派的，只管当木偶，赚钱，花钱，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登录自己的账号了。
绷着脸，回想以前的账号密码，输入。
密码死活不对。
咬牙，索性放弃登录，直接新注册了个，然后搜索了自己的名字。
虚伪的繁华遮羞布彻底被掀开，露出真正万人嘲骂的现实。
周航僵硬在原地。
电话不停响起，
有公司打来的：“小航，这次盈利很不理想，分成下来也就勉强维持个成本……你不应该去花那份刷数据的钱！或者听大家话哪怕再等那么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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