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蓝色的眼眸垂下注视着黛妮卡，他们是为了小组作业来找资料的，他们在书架之间穿梭，可是他的注意力却不能全心全意放在书籍上，黛妮卡模拟了地球人的生理，但是十三岁的少女虽然已经发育可是身高却还是有些缓慢，有时够不到上方的书，会尽力踮起脚尖，只是他们两个离得太近了，时不时会擦过他的皮肤，上帝啊，这真的是甜蜜的折磨。
迪克逼迫自己转开视线，至少离黛妮卡白皙的脖子或者是若有若无的香味远一些，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垂眸看着她。
“黛妮”
“？”她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来，手上的书挡住了下半张脸，只余下那双眼眸，迪克轻轻地搭在书本的上方，和之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不一样，有些冰凉，似乎是某一种唇膏，柔软的触感让黛妮卡思维停顿了一瞬间，仿佛老旧的八音盒上努力旋转的舞者，断断续续地努力发出声响，眼前的男孩好看的眼睛被垂下来的睫毛挡住了一大半，但是她还是可以看见在图书馆略微亮堂的灯光下澄澈的蓝色，带着温柔的底色，腰被扶住，微妙的身高差让她微微仰起头，她觉得自己一定脸红的厉害，如此强烈的情感让她头晕目眩，却眼尖看到了迪克泛红的耳垂。
两人的心，好像泛起了涟漪，
恋人的吻夹杂着爱意和虔诚，
心中的渴望也得到了满足。
“晚上一起去夜巡吧”迪克狡黠地眨眨眼，黛妮卡点头，两个人又开始查找资料，只是交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紧紧握着彼此。
哥谭的夜晚总是带着些许危险和美丽，也只有这里能将两个相隔甚远的词汇紧密相连。
“我是说如果我去当了篮子男孩，那么你愿意出几美元”
像是无聊家常，迪克眨眨眼谈起了之前看过的电影，若无其事地顺着手将黛妮卡朝他那拉了过来，黛妮卡也眨眨眼，矜持地抬头，声音微微拉长：
“五美元。”
“WOW.”迪克惊呼一声，不知道是觉得多了还是少了
“你猜怎么样？5美元加上我的笑容，你说能不能从买冰淇淋的老板那里拿到两个冰淇淋呢？”
冰淇淋车熟悉的音乐声音从下面传过来，迪克像是变魔术一样拿出了五美元。
“让你的篮子男孩为你带来两个冰淇淋，，my lord，你愿意和小小罗宾鸟一起启航吗”
迪克轻轻地举起他的手放在唇边，抬眼看着眼前的少女，微微躬身，那时候蔚蓝色如雨后晴空的眼睛，只有她一个人。
黛妮卡眼眸微微睁大，看着执起自己手的少年，心脏跳动开始加快，仿佛复刻了电影海报，少男少女一起坐在梧桐树上，余辉撒在他们身上，显得那么纯洁美好。
就好像现在他们两个坐在韦恩塔上，月光不吝啬洒下清辉，他们两个小脚晃晃，一起吃冰淇淋那样。
“还是和以前一样你的香草，我的巧克力”
迪克和黛妮卡俯瞰着哥谭的晚景，他极力忽视通讯器里面被偷家的杰森激情的偷家辱骂，他连蝙蝠侠的通讯器都敢挂，更何况是杰森，迪克耸耸肩假装没有听见。
他们第1次见面也是吃了冰淇淋，和现在一样。
好似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好似什么都变了，当时的他警惕怀疑，恨不得把她查得天翻地覆，结果一无所获，一颗心还随着小星星的明亮而跳动。
现在想想布鲁斯应该当时是知道了不然韦恩庄园也不会有黛妮卡的玩偶屋，他先看到了这个少女洁白纯洁的灵魂，却想看他笑话，又或者期待他自己发现。
“第1次见面好像也是这样”黛妮卡舔着冰淇淋说道“那也是我第1次交朋友”
其实隔着面罩也能看到，他现在一定是笑了起来，眉眼一定很好看
“说真的，当时心跳加快，还以为是仪器失灵”黛妮卡下意识说着，手再一次轻轻附上了心口。
“和现在一样”
迪克缓缓睁大了眼睛，月光下的黛尼卡，漂亮的就好像，神话走出来的女神。银白色的头发就好像是月光之城的绸缎，晚风吹过轻轻的撩起了几缕发丝，黛妮卡微微侧头看着他，恋人和朋友的差别好像就在这里，是朋友的时候她只想笑，现在，她还想要给可爱男孩一个吻。
“me too”
迪克轻轻开口，时间似乎变得很慢，流逝的瞬间凝固在原地。
“啪”
不知道是谁的冰淇淋先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谁先松开了手搂住了对方的肩，如同那天晚上一样，月光下的少女轻敲着面罩，面罩消失又出较好的容颜。风不但带起了发丝，也带起了披风，遮住了相拥的少年少女。
现在他们好像真的与那部电影缓缓重合，迪克微微前倾看着她，突然开口：
“黛妮，为什么是五美元？”
那一刻想到了很多答案，比如因为是两个冰淇淋，他们的初见刚好值5美元，又比如一个小马宝莉玩偶，他想了很多，黛妮卡只是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不知道为什么无法直视那双发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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