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吓得连忙拽住祝清嘉的手，示意她别乱说话。
可祝清嘉是什么脾气？
管这个男人是周聿怀还是长璟的合伙人，欺负她笙姐就是不行。
“周聿怀，你们母子俩还嫌害闻笙不够惨吗？她好不容易才从当年的事走出来，请你滚远一点！”
“笙姐脾气好不会骂人，我今天不介意当这个恶人。”
“别以为你现在是长璟的合伙人，就能给笙姐使绊子。我祝清嘉的拳头是出了名的硬，能把斯文败类打得满地找牙！”
周聿怀任由祝清嘉指着自己破口大骂，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
或者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母亲曾经给闻笙带来怎样的伤害。
这些年无论周聿怀拿下多大的成就，当年的事依然是心里的一根刺。拔不出来，深陷在骨肉里，每当想起就会疼痛不已。
“嘉嘉，我们回屋里再说。”闻笙无奈捂住祝清嘉的嘴，朝周聿怀点了点头后，快速解开门锁进屋。
走廊终于回复清净。
周聿怀神色呆滞盯着门口的方向，几分钟后，才转身走进电梯。
公寓。
祝清嘉坐在沙发上，怒气冲冲把周聿怀和林绥芬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越想她就越气，越气肚子就越饿。
“老娘为了替那个小明星危机公关，晚饭也没来得及吃，饿死了。”祝清嘉捂住咕噜作响的肚子骂道。
结果忙到刚才，制片人的老婆跳出来说当时也在场，不是网上流传的两人单独约会。
这不摆明坑她么？
“傅砚临不在，家里没有什么可以吃的，将就一下。”闻笙把小蛋糕和苏打水递给祝清嘉。
祝清嘉拧开瓶盖喝了几口，五官几乎拧在一起，“这是什么鬼，难喝死了。”
“苏打水。”闻笙小口喝着，突然想起第一次喝傅砚临给的苏打水时，也是祝清嘉这种表情。
大概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习惯也慢慢变得相似，闻笙现在喝苏打水也不觉得难以下咽。
“我的姑奶奶，你好歹给我怼点咖啡，难喝死了，像泔水一样。”祝清嘉的表情很是夸张。
闻笙忍俊不禁，“宝宝，不生气了？”
“怎么会不生气？想起周聿怀和他妈对你做过的事，我就窝火。”祝清嘉嘴上在骂，看闻笙的眼神却无比温柔。
每次当祝清嘉用这种眼神盯着闻笙看，她就猜到接下来有话要说。
“行，你继续骂吧。差不多就好了，周聿怀毕竟是我的上司，我暂时还不想换工作。”闻笙无奈摇头。
祝清嘉盘腿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又问，“笙宝儿，坦白跟我说周聿怀这么晚送你回来，是不是——”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单纯的上司和下属关系。今晚遇到点麻烦，他帮了我，仅此而已。”闻笙耐心解释。
祝清嘉眯了眯眼，那的眼神仿佛在说：我当然信得过你，但绝对信不过周聿怀。
“笙姐，傅老狗现在忙着处理傅家的那些破事儿。他求我帮忙，当然不能让其他男人乘虚而入。要我说，当年的事周聿怀绝对不可能不知情，你千万别被他给骗了。”祝清嘉严厉警告说。
傅砚临对闻笙的好，祝清嘉都看在眼里。
她这人优点很多，讲义气算一个。
刚开始知道两人闪婚的时候，祝清嘉的确很生气。后来看到闻笙被傅砚临宠得不要不要的，整个人容光焕发，慢慢地也就原谅了傅砚临的先斩后奏。
“你以前不是一直很嫌弃傅砚临吗？是从什么时候改观的？”闻笙笑着问道。
当然少不了徐让初不断为傅砚临说好话，但最根本的原因是傅砚临虽够，但对闻笙是掏心掏肺的好。
“我说过，会尊重笙姐你的选择。既然你选了傅老狗，他也对你好，帮个忙怎么了？再说临云很快会成为我的固定客户，就当是给他的特权。”祝清嘉说话的同时，掏出手机递给闻笙看。
徐让初十几分钟前发来几条微信，全都是傅砚临坐在医院走廊的照片。才几天没见，他憔悴了不少，下巴上长出青色的胡渣，衬衣皱巴巴的。
印象中，傅砚临每天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出现在闻笙的面前，很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瘦了。”闻笙捏着手机，胸口处隐隐作痛。
她想傅砚临了，很想很想。
长这么大，从没试过想一个人想得晚上失眠。
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温柔的笑容，以及他油腻的情话。
以前跟江屿阔谈恋爱的时候，闻笙哪怕出差十天半个月也从没有过这种想法。
大概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祝清嘉看出来闻笙心情不好，主动解释，“徐让初也在那个医院，每天都会去病房看傅总和傅砚临。他让我转达给你，傅老狗一切还好。”
“那就好，我会等他回来。”闻笙若有所思。
突然想起什么，祝清嘉又问，“对了，你刚才说周聿怀帮了你一个小忙，没什么事吧？我看你的衣服脏兮兮的，是不是回家的时候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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