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习惯了吞噬？」带着疑问，许墨辰打开五力闻谛，想要辨析他们。
只是，他没有听到那种胆囊蠕动的「咕咕咕」声。
相反，都是胃空腹发出来的饿肚子的声音。
「难道，这些失败品，是因为修炼的不对？」许墨辰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本以为没人回答，哪知道前方传来一声轻笑。
跟着地面出现一团黑影，慢慢立了起来，形成一位慈眉善目的人。
「大乾天子好眼力，」来的正是渡慈，「手段也很好，一招声东击西，轻易就让九幽城城主离开了这里。」
许墨辰停住脚步：「你是……」
渡慈双手合十，报上自己的名号。
「原来是佛修界的菩萨啊，」许墨辰上上下下看着，这菩萨和他看到的电视里面的不一样，「这地方是你的地盘。」
「许天子说的不太对，」渡慈依旧带着笑容，「是属于十方世界的地盘。」
「看来你是准备了说辞，」许墨辰来了兴趣，「这么容易让朕进来，倒像是邀请朕特意来看。」
「没错，」渡慈笑着点头，「许天子既然入了仙道，也是十方世界的一员。
对于推动十方世界发展，也是责无旁贷。
所以有的事情，佛主说了，还是让许天子亲眼看看、亲耳听听得好。」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此人觉得可以说服自己？
许墨辰不禁觉得，佛修界的佛之类的，是不是都有点心大。
渡慈却似乎没有想到那么多，他转过身指着那巨大的石柱：「这些，都是这么多年收集的兵解修仙者的残魂。
而四周的石壁中，却是修炼不成功的失败品。」
许墨辰心想果然如此，但对方不出手，还和自己攀谈起来，他自然是愿意的。
有些事情，总是要弄明白的。
「我们做这些
，无非是想着要找出一条破解寂灭劫的路，」渡慈语气中带了点自豪，「当年冥界也是。
可惜冥界固步自封，有了一些成果，就不愿意分享，切断了彼此的往来。」
许墨辰跟在他后面，微微皱眉，似乎和他听到的不一样。
还是说，阴间也没有把百分百的事实告诉佛修界。
亦或者，佛主知道真相，但没有告诉手下的人。
这真的很有意思，一边说着佛法普度，一边做的确实违背天道人伦的事情。
「几万年的努力，我们总算有了很大的进展，」渡慈回过头，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成功距离我们只有一步。
所以许天子，难道你就不想一起迈出这一步吗。」
只要成功地迈出去，就能获得永生。
如果许墨辰是十方世界土生土长的修仙者，或许还会被这个说法打动。
遗憾的是他的根本，是来自蓝星的灵魂。
物质不灭这个理论，在他的世界观里面，是不存在的。
所以许墨辰也仰头看着冲天的石柱，上面闪过的点点绿光：「朕的想法和你不一样。
朕不认为永生是一件好事。
相反，如果有永生的话，朕更希望是一种精神和信念传承的永生。」
静！
这句话说出来，渡慈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耳边响起的，都是牢房中那些怪物的吼叫。
真是讽刺，这些就是追求永生的修仙者的下场。
是的，现在的他们，也许比正常修仙者获得更久一些，至少寿元劫或者轮回劫这样的劫难，他们渡过不是问题。
其代价是，要以如此丑陋的样子生存下去。
同时失去的，还有一种叫做自由的东西。
许墨辰坦然迎接渡慈的目光。
渡慈看着他，良久才缓缓笑着摇头：「果然！
许天子的见解非常独到有特色，只可惜……」
可惜这样的见解和特色，不是他们想要的。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明知道你来了，却还是打开门迎接你，」渡慈眼里闪过一丝玩味，「而且还在这里和你说了这么久。」
许墨辰摇头。
「你的神通我不清楚，」渡慈解释着，「但能杀观自在、能闯入九幽之地，说明你有过人之处。
甚至你的身后，还站着荼道逍遥仙。」
那才是他们真正忌惮的存在。
「所以呢？」许墨辰好奇地问。
「所以其实你以进来，」渡慈心里很满意，「就已经落入我布下的阵法中。」
说完，他认真看着许墨辰的表情。
遗憾的是，许墨辰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然后呢？」
这句反问，噎住了渡慈：「你难道……」
许墨辰笑了：「如果朕一开始就有你们那样的想法，还会这么大费周章吗。」
是的，他手里可是有资源的。
尤其是如今凡间，一天比一天好，长久以往，资源并不会比云上界逊色。
渡慈脸色冷了下来：「既然如此，许天子就好自为之吧。」
言毕，他整个人消失在原地。
这一点，许墨辰毫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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