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丰、腴,焦黄的圆脸润泽,四十五岁的年纪,叫宁丽裳,丧夫的寡-妇。后天是姑婆姑爷办八十岁寿宴,她做为侄媳过来帮忙干活。
任叔看到她进来,眼前一亮的兴奋站起来招呼。
“丽裳,听你大姑婆说,你准备嫁人?”
她羞涩得压低嗓门:“没有,不想嫁。”
“你怎么想跟大姑婆借钱?”
她身穿印花长裙,焦黄脸布满忧愁:“前段时间,我亲哥查出晚期癌症,想跟姑婆借钱。”
“情况怎么样?”
“没有钱医治,只能等死。有钱去做化疗了,也是痛苦难受不一定康复。”她唉声叹气,浑浊的黑眼子里朝我瞅来,“老爸老哥都这样,家公和老公又死得早,只怪我命苦。”
任叔走来安慰道:“我借给你一万块,怎么样?”
她略显高兴,犹豫不决:“将来还不起,你不要怪我。”
“走吧,上楼去说话。”
任叔走去搭揽她的肩膀,朝我回头示意,步伐匆忙上楼。
早在六年前,宁丽裳的老公病死了,几次相见了他曾有非分之想。当时任叔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老婆去县城跟女儿住,苦于手头没有钱,城里没有房子,只能想想罢了,不敢联系不敢示爱。他在村里酸溜溜的苦涩涩,夜里孤独无奈,才去跟陆乾搭伙互相照顾。
如今仙翁入梦指点,他没有丝毫犹豫,约到楼上说话。
我吃过早餐,想道别回去。
二楼的客房里,她好像遭到狠狠的踢打,传来哎哟哎哟的低沉声。
“任叔,我先回去了。”
带着汗流浃背的打开房门,任叔的瘦脸通红冒汗:“送给你的熟食尽量拿回去,改天咱们见面再说话。出门了,记得关锁房门。”
“好嘞,改天再商量。”
人老心不老,宝刀依旧锋利,霍刀霍霍不误砍柴功。
骑车来到洛西镇时,太阳高照九点多钟。
心里惦记着陆乾家里的古董家具,不知道是否值钱,需要打电话给蔡庆权。前年曾委托他拍卖过首饰,挣了十几万后一直都有联系。他是市文物局古董鉴定中心的副主任,擅长各种瓷器、黄金首饰、书画等文物的鉴定。
蔡庆权有事要办,有空了再联系。
通过电脑的邮箱,我发送过手机拍摄过的相片给他,他打来电话表示会亲自到家里鉴定,确认了再商量。
摆在茶几上的大量熟菜,有整只炖熟的土鸡土鸭,我肯定吃不完。小舅和小舅妈都跟表哥和孩子去玩,没人在家里。栗彩柔还在怀孕待产,应该送些菜给她,可我刚回到洛西镇,这两天打算静养休息不想回县城。
项子赢准备托关系调到县城去,他老婆柳佳音嘴杂多事,我就不想赠送,免得私下说三道四。如今一起工作的,只有雷远晋比较熟识。此前别人赠送的,我都是给他。
雷远晋的老婆叫吴佩佩,在多客来超市做店员,一起租住陇吴巷,位于派出所大门不远处。我打电话过去,他说在出租房喝茶。
骑上摩托车来到陇吴巷,停在一幢五层高的出租楼前,雷远晋在二楼的窗台前吸烟探头。他穿着辅警服,没有接到出警电话,算是在出租房待命。
雷远晋的左侧身边,有位新来的刑警叫凌云威,今年二十七岁,听闻代替我的位置。
走上二楼的楼梯口,身材高壮的凌云威出来迎接。
“卫哥,怎么有空过来?”
“去村里喝喜酒,别人送来不少熟食,我吃不完想送给雷哥。”我装满食物的塑料袋递给雷远晋,道,“你要是不嫌弃,就分给你一半。”
他有一米八的高壮威武:“你送给的美食,我肯定会吃的。”
“有些人碍于面子收下熟菜,转眼丢到垃圾桶里。”
“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没那么多讲究,咱们进屋再分菜。”
雷远晋提着食物袋进入出租房,两房一厅宽敞明亮。凌云威的老婆长得秀气的瓜子,皮肤瓷白光滑细腻,身姿丰腴气质袅娜,名叫温仪琳,曾经做过小学老师。
他俩有一个儿子,已经三岁多,在房间里玩堆积木游戏。
她热情得端上茶水递过来:“卫哥,请喝茶。”
“多谢了。”我坐到旧式的沙发上,环顾房间,“多少租金?”
“三百块钱,刚好住着一家三口。”凌云威递过香烟,眉毛浓密向扬,宽额脸正充满钦佩,“那天在会议室里,省厅领导大发脾气兴师问罪,你还有胆量怒怼,敢骂出拿皮股说话拿鸡毛当令箭的话,让我挺佩服你。”
“过去的事不提了。有没有查出银行卡的下落?”
“听说周大队长再次去提审,元猛一口咬定三张银行卡丢在山洞里。秦队长和崔哥去提审,他又说当时紧张害怕,不知道把银行卡丢到哪里。到底是不是你烧毁的,还是未知数。现在咱们五中队和二中队已经加入‘720煤老板灭门案’专案组,秦队长做为组长。”
“领导是不是提前发话,准备调动我的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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