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可以无能，但不能懒惰。这是林枫一直以来坚持的信条。只要杨琳能够改造，还是可以加以培养，可以成材的，毕竟杨德望的遗传摆在那里。只是因为杨琳是杨德望的独子，其他人都是女孩子，所以杨德望没有对杨琳加以管教，还有杨德望自身也好色成性，杨琳更是有样学样，这些条件才造成杨琳今天的局面。
杨琳默默地跟在林枫身后，拿起墨条在石砚上磨起来，林枫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杨德望给他写的士族资料。
一会，杨琳磨好了墨，静静地走到门口站着，林枫拿起毛笔继续写他的那份计划书。
两个时辰后，已到了午饭时间，林枫走出房门。杨琳还是静静地跟在身后，两人一路无言。饭点必须准时，这是林枫此前交代厨房的，不用林枫再次多言了，来到饭厅，饭菜已经在饭桌上摆好了。
“坐下来吃饭吧。下吃完饭继续。”林枫说道，这是一个上午林枫对杨琳说的唯一一句话。
“诺”，杨琳回应一声，坐下来和林枫一起用餐。
一会儿，饭桌上六个菜就被两人消灭了。
午饭过后，两人又默默地重复着上午做的事。杨琳何曾受过这样的罪，生下来便是娇生惯养，但他又不敢问林枫。在门口，杨琳双脚不自觉地蹭几下，长时间的站立，杨琳的脚底早就麻了，只能通过微小的动作来缓解一下，动作太大了怕会影响到林枫。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时间，这是杨琳觉得这吃饭的时间才是今天最幸福的时间，因为能够坐一下。哪怕一小会，他也无比珍惜，从前从未觉得坐着是那样的享受。
晚饭过后，又接着重复。天黑了，杨琳进去为林枫点好灯，林枫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并未说话，或许这是对杨琳的认可。点好灯，杨琳自觉地在门口站着。
谁知林枫又写到了三更天，林枫看着写完了的计划书，满意地笑了笑。他走到门口，杨琳此时已困得不行，哈欠连天，上下眉不断打架。纵是如此，杨琳还是依旧站着。
“回去洗澡睡觉，明天早点起来。”林枫吩咐完，自己就去澡堂洗澡去了。
杨琳带着疲倦的身躯刚踏进房门，只见杨德望早已在当中等候多时。
“爹，你怎么来了？”
杨德望问道:“今天大人都让你干了什么？说了什么？”
杨琳摇摇头无精打采说道:“爹，从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大人只对我说了四句话。”
“哪四句？”
“第一句就是‘你进来给我磨墨，墨磨好了就在门口站好，有人来了给我通报，我没有叫你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中间两句就是‘坐下来吃饭吧。下吃完饭继续’。最后一句就是刚才说的‘回去洗澡睡觉，明天早点起来’。爹你说大人不是折磨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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