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人看到她们的神情,也发觉说多了,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知道的也不详细,也许没多凶险。”
大母咽下一口气,平和了语气跟吕大人说:“这孩子也是怕我们担心,都没跟我们说起过,这突然知道了,有些吃惊,您多担待。”
吕大人也是不善言辞的人,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吕老夫人开口道:“这几个都是好孩子,知道心疼长辈,以后都大有可为,儿啊,有事你就去忙,家里有我呢。”
吕大人告辞走了,吕老夫人自然是识趣的回房了,所以吕家前厅里,田乐心成了受审的对象。
大母抿了口茶淡淡的问:“心儿,跟大母说说吧,去永昌的路上都出什么事了?”
田乐心咽了下口水说:“大母,其实真的就是有惊无险,也就是出了合浦,我们察觉到路上有异,所以就停下驻扎,其实就是虚惊一场,然后就到了益州。益州……益州就是王贵妃安排了个刺客,但那人也是笨的,被荣轩的亲卫一下子就杀了,我有身血衣被送回当了证据,那血都是那笨贼人的,我一点伤都没受。然后就是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我们翻了个山,然后就到永昌大营了。到……到大营之后,也没什么事,就是去驻扎要塞以后,被袭过一次营,被偷袭的还不是我们驻守的那个,所以也没什么危险。再然后常父出事了,我就回京都了。”
大母斜眼看着田乐心,抿着嘴不说话,可大母越不说话田乐心越心虚,呵呵的讪笑着,尹清涵清下嗓子问道:“就这样?”
田乐心瞥向尹清涵,心里吼着,不带这么补刀的吧!
尹清涵憋着笑跟大母说:“心儿既然这么说,应该确是有惊无险的,也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人都好好的,咱们就别再问她了吧?”
大母嗯了一声,起身准备回房,田乐心起来拉住大母,认真的说道:“大母,我们不是故意隐瞒,只是就像清涵姊姊说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都好好的,何必再提。”
大母停下叹了口气说道:“我怎么不明白,只是觉得自己老了,已经护不住你了。”
田乐心抱住大母的胳膊撒娇道:“才不是呢,要不是心里记挂着大母,那一路上,我可能都坚持不下来,您虽然没在孙女身边,但若没有您的悉心教导,也不会有现在的心儿。”
大母神情缓和了些,回身跟田乐心说:“知道你心里有我,我也是心疼你,以后的路,可能都要你自己去闯了,但你记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需要大母,大母都会全力支持你的。”
田乐心笑着应下,叫春兰扶大母回去,回头小声跟尹清涵说:“姊姊,你想害死我不成?”
尹清涵拉着田乐心往回走,边走边说:“大母那眼神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若不说话,怕是就要僵死在那里了,现在不是好了。至于那一路上的事,你什么时候可以当故事讲了,我就听听,你要是不想说,我也不会再问的。”
田乐心懒洋洋的靠在尹清涵的身上,走着说:“也没什么不想讲的,就是觉得晦气,反正回京都后,姊姊去听给王家定的罪,也就都知道了。”
尹清涵送田乐心回房,拉田乐心坐在桌边说:“常二公子自请回永昌,一来是避世,二来也是保护你,你这长相,越发的精致,不生米煮成熟饭,不知还会有多少人惦记你呢。”
田乐心唾弃尹清涵道:“姊姊说话越来越世俗了。”
尹清涵笑着推了田乐心一把说:“我世俗,你是玲珑仙子。”说完尹清涵看了一眼外面,小声说道:“我这几日观察着,青莲的神情总有些不对劲,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吗?”
田乐心怔了一下,这事还是不让她知道的好,往外看看说道:“我也觉得是,要不我去看看她吧。”说完田乐心起身去找青莲,无论是古是今,这种事对于女子而言,是没那么容易过去的。
还没进青莲的房间,田乐心就听见里面的水声,像是在洗什么东西。田乐心轻轻推开门,就看到青莲姊把袖子挽得高高的,在不停的洗着手和胳膊,这是犯强迫症了吗?
田乐心进了屋子,青莲不好意思的扯过布巾擦干手臂和手,田乐心拉着青莲在桌边坐下问道:“姊姊这层皮,再洗就洗没了,是觉得总没洗干洗吗?虎儿、妞儿去菱角那玩了?”
青莲姊低头“嗯”了一声说:“菱角接他们过去玩了。”
田乐心轻轻抚摸着青莲胳膊上的肌肤,她微微躲了一下,那皮肤凉凉的,涩涩的,田乐心又把青莲的手翻到手心向上,看她的手指,指腹都已经皱了。
田乐心叹口气,总这样也不是办法,早晚还是会出问题,得解决。田乐心摸着青莲皱皱的指腹想着办法,良久,决定还是得把话说开了,田乐心舔了舔嘴唇问:“姊姊是不是自那日开始,就总觉得身上没洗干净?”
青莲又“嗯”了一声。
田乐心看青莲总是低着头,便拉了拉她的手,让青莲看她,田乐心看着青莲的眼睛问:“姊姊想不想以后都觉得能洗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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