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时的墨淮卿就已经很厉害了，可能者骄傲，这是会发生在大多数人身上的，墨淮卿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当时就因为他的轻敌和不听劝阻，这才导致狐族陷入危机，胡泠柔最致命的那一下，正是为了保护墨淮卿的性命挨上的。”
我震惊地看着顾长安，原来他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胡泠柔为了墨淮卿付出了这么多？
那墨淮卿对胡泠柔到底是感激还是爱？
现在我更加不明白了。
“那后来呢？后来胡泠柔是用了什么方法才有了一线生机的？”我追问道。
“当时也是墨淮卿醒过神来，差点拼尽毕生修为才将胡泠柔的元灵收集起来那么一丢丢，可这一丁点怎么让胡泠柔修出原身？”
说到这，顾长安微微停顿了一下，“后来，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的，凡间有一座山，山上只有几十户落后的人家，但却有一座不知道多少年份的破庙，据说在很久之前供奉的是一只妖，只要有仙者供出自己的仙身作为交换，便能拿到那庙里的拘魂蜡烛，点燃蜡烛便可将残破元灵修复。”
“可这一切都是无名的传说，甚至来根源来自哪里都没人知道，墨淮卿最后竟然就信了，并且也去了那破庙。后来，所幸东西是换回来了，他却失了仙身，从此为妖，修了妖道，最终成为一代妖王。”
我好像从顾长安的话语当中捕捉到了什么。
皱了皱眉仅仅思考了几秒，便赶紧开口问道：“墨淮卿去的那破庙就是憾山村那座庙？”
顾长安微微点头，“对，但后来你母亲去的时候，墨淮卿就已经在那度过了很多年了，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拿到想要的东西了，还要守着那座庙？而不是尽快找办法让胡泠柔修出原身，再次活过来呢？”
我眉头锁得更紧了，直觉告诉我，事情到了这就算是要揭开沉重的面纱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和我有关，我要有耐心地听完全部。
似乎是捕捉到了我眼里的期待感，顾长安没有卖关子，继续解释道：“直到你的出现，这大家才明白，原来从一开始墨淮卿就打算好了的。”
“什么意思？四爷，这和我的出生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是……”
说实话，当这个脑洞大又奇怪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时，我觉得我人都麻了。
如果我是墨淮卿的孩子，那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顾长安意识到我想歪了，于是赶紧解释道：“不是的，小月，你想多了，事实证明你母亲怀孕并不是在庙里，否则墨淮卿不会不知道，后来还和你查这些真相，只能说，你母亲在被关进破庙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而墨淮卿是对你当时还在肚子里的你做了什么，所以你身上才会有他的元灵，以及你长得那么像胡泠柔。”
我懵了，现在是彻底懵了。
也就是说，墨淮卿当时并不是被我妈无意吸收了元灵，而是一直在苦苦等待着这个机会。
只有他的元灵到了我身上，我的身体才能养出胡泠柔最需要的那部分，这也是后来为什么墨淮卿对我下了那么重的死手，取走我体内原本属于他和胡泠柔的元灵，这才让胡泠柔修出了原身，重新活了过来。
也怪不得沈朝惜说我就是一个替身的器皿。
这话真是一丁点都不差。
原来，从始至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甚至被当个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
“小月，你现在肯定还转不过来这个弯，但你想想，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就好像有一双手在多年以前就设定好了这一切，只为了等所有剧情朝着那人预期中的演下去？”
我抬头看着顾长安，“那我的父亲到底是谁？既然我妈是在进了破庙之前才怀孕的，难不成是傻柱？不，不可能，我听我外婆说，傻柱他妈当时说他家已经两年没碰过我妈了，绝对不会是傻柱。”
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又或者说，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怎么都接受不了。
我宁愿我妈是被村里随便一个人玷污，然后才怀上的我。
因为真相往往是让人难以面对的。
看着我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顾长安一把握住我的肩膀，“小月，你……”
“别说，四爷，我会自己想明白的。”
话落，我一把推开顾长安，转身小跑回了沉煞阁。
在一楼碰到李玲，我都没有任何要搭理的意思，直接跑到了楼上，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
我是被墨淮卿算计的，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作为替身的器皿，养着能让胡泠柔复活的元灵。
可莫峰为什么要保护我十八年？
十八年以后又让墨淮卿到我身边，对我百般折磨，却也无可奈何的取不走我身上的东西？
这些到底是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还是莫峰后天的干预。
我想，关于我的亲生父亲是谁这件事，差不多已经够明了了。
只是，我接受不了，是真的接受不了。
现在想想，或许大家都知道了，只有我一个人难以接受，又被蒙在鼓里。
从我的出生，到后来发生的这一切，竟然都是一场阴谋论。
无论是我，还是我身边的其他人，仿佛都是这场游戏中应该出现的角色。
每个人都至关重要。
可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存在的用途，在墨淮卿这里到这就算是结束了，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全身而退，像从来没有认识过我一样？
毕竟就算我和胡泠柔长得像，那也是因为当时吸收了有胡泠柔灵气的元灵，并不是真正的胡泠柔。
现在真正的胡泠柔已经好好的活过来了，他应该在狐族好好陪着啊！
他们的好日子这不就来了吗？
就算他是妖，如今的地位还有狐族的威望，这放眼三界没人会说什么的。
现在面对这些扑朔迷离的问题，大概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了。
那就是墨淮卿还有他别的目的，他继续留在我身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这些事可能就和胡泠柔没有什么关系了。
所以，会是什么？
难道是孩子？
只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
不，不会的，我猜，这个孩子是墨淮卿故意让我怀上的，如果他不想，那我就不可能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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