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
“工地是辛苦了些。前段时间我们工地的保安说，他有个亲戚，卖东西的，要会用那个……电脑，对，电脑，要打字很快的，回答顾客的问题之类的。”
“你会用吗？”
“会的。”
“那这份差事就很适合你。”杨父一拍大腿。
很多人没读什么书，更别说接触电脑了，还要会打字。
“这个工资很高的，每月五百呢。”
“那个老板就是看顾客订了什么单子，然后发过去。”
这不就是早期的电商吗？
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做了。
其实电脑打字员很多地方都缺，只是正规的地方不收小孩。
不然就是违反了劳动法，要被罚款的。
开春。
杨父和许尘就背上行囊，一起去了海市。
杨帆和蓁蓁也回到了学校。
还有最后一个学期，就要中考了。
杨蓁蓁很是发愁。
她愁的不是中考，而是不知道如何向父母解释钱的来历。
高中的学费很贵。
一般人家都负担不起，他们兄妹俩只能有一个上高中。
杨帆看到她愁眉苦脸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不用担心，我已经攒好了学费。”
“你哪来的钱？”
原来，每到节假日，杨帆就出去给人上门补课。
年级第一的这个头衔，让不少家长都信任他。
“你接多少个学生？”
“我就教一个学生，一对一，每次辅导两个小时。”
那个小孩家庭条件很好，就是有点不太开窍。
家长也舍得花大价钱给他补课，要求杨帆一对一家教。
杨帆的话，给了杨蓁蓁灵感。
既然不少家长喜欢找家教老师，学生也想赚零花钱，她可以帮忙联系，收点中间费啊。
这样，也能掩饰了她的钱的来历。
说干就干。
她先统计了全校有家教意愿的学生，因为全校都认识她了，这事办的很容易。
接下来就是去高档小区和各个学校门口发传单和贴广告。
每撮合一笔，她都有收益。
家长又会给别的家长推荐。
杨帆对此表示，佩服。
其实渐渐到后来，很多人都绕开她这个中介，直接联系学生了。
但是没关系啊，本身这就是个障眼法罢了。
中考如期而至。
谢师宴上，同学们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他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上高中的、读中专的、复读的、工作的……
怕是很难再见上一面了。
尤其是班上有些小情侣，即将异地。
“苏老师，我不是那种天才，是老师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心思，我的数学成绩才上来。”
“好。”苏老师抿了一口果汁。
“主要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啊。”苏老师叹了一声，“你们以后也要保持学习的劲头，不管去到哪里，听见没有？”
“听见了。”班级上比较感性的女孩子声音都哽咽了。
“好了，吃饭吧。”
一时间只剩下碗碟碰撞和几声抽泣。
七月上旬，海市，邮政局。
“我要汇款。”
银行员工甩出了一张汇款单。
已经长高了不少的少年，正伏在柜台上写地址。
他从兜里拿出几张钞票，连带着写好的汇款单，一起递给银行员工。
许尘走出银行门口的时候，抬头看着辽阔无垠的天空。
总算是要把欠蓁蓁的还清了，不会耽误她念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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