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承受不住
“你是岁尘子……你是谁？”布鲁斯止步，赤红的双眸看着前方，重重叠叠的桃源胜境，为何如此的迷晃？为何如此的遥远？
一台石桌，一盘无解的棋局。
至此，这个世间开始了明了清晰，布鲁斯赤红的双眸渐渐沉寂了下去，如他面具的枷锁，恢复了无情冷漠。
石桌一方是一个虚幻的身影，粗衣麻布，布鲁斯感觉有些熟悉，魂中似乎又有了些微痛……他以为百万丈之后所见便是自称修为尽头的岁尘子……
“黑色碎片究竟为何物？”
布鲁斯冷漠的声音起了一丝沙哑，是什么样的轮回之下，是什么般的苍穹之下，才有着如此的宿命羁绊？天河落水，雨中萱离，又是多少世的布局引来了此番的悲哀？布鲁斯知晓，若没有黑色碎片，自己的路终仅仅凡尘百年……又或许是那个不是开始的记忆中，乌山迁徙中便已结束……
“是为神源鼎……老夫为岁尘子，老夫为九念之一，老夫为不朽魂……老夫乃此苍穹轩劫之始，轩劫之终……老夫更是苍穹九尊之一！为众生所拜！”
沧桑的声音传出，吓吓荡荡！让布鲁斯神色为之一凛，他感觉到这声音中有着他宿命神通中的时间之效！仅仅是一座虚幻的身影，一声沧桑的声音，就蕴含了如此之大的威压，布鲁斯沉默，他在这般熟悉的时间中，感悟到的是其族所独有的天赋神通！
“这，一切都是个局吗？神源鼎吗？”渐渐的，似这天地间起了朦胧，苍茫的天空之上，布鲁斯仰望，宿命神通之变化下，他的头发又像是紫色又像是灰色……“原来，我叫苏小呆……我叫宿命……我叫王……”
岁月之力弥漫，身躯变得极其的苍老，布鲁斯双眸淡淡充斥着赤红，邪魅的眼眉血色弥漫，一身孤独的气息散发，若是此间轮回，是否天与地将被此寂灭的断隔？
……
“她四百多年前说异地可能只是一个骗局！”周康身影离去，融入了石碑，碑中是有着她的世界，他自己的世界……
……
“你以神源为诱，以修为极致为引，以苍穹九大为申，以初始迷惘为择……我不知晓你究竟是不是岁尘子，是不是所谓的九念之一
一念位劫滋生，一念掌缘追随……
此番话语，若我在岁月中所看到的那个“我”的梦道神通，不知是否可能会满足……
但我布鲁斯，不求修为极致，不求神源之始，我只求……苍穹无念！”
紫色灰色的头发开始了变化，赤红与白芒所交替……又似乎回到了岁月中，又回到了白衣白发仰天嘶吼的身影……神源异地，太古神境……“此为塑冥！”一声咆哮，面具的枷锁崩碎，布鲁斯的身躯化作碎片，扑向了石桌处的虚影……境中重重叠叠的影又起了迷茫，执棋落子，没有犹豫…
“我不知棋局为何，我不知我是否为棋子是否为布棋之人……我知晓我是我，我知晓此刻的我也不是我……当千帆过尽，百万丈之后，这棋该如此的下！”白发的布鲁斯手影虚幻，却是在那落子的一瞬间，他竭尽自身的神通，宿命！
时光倒流，再次前进……如此循环，不知多少亿万次……
“此间，不过一念！感为虚！”
布鲁斯身影一顿，落棋的手幻影重叠，隐约见看到了棋落到了棋盘之上，又似乎看到了棋回到了手中……
“此地，不过一触！身为实！”
话语毕，布鲁斯身影如之前老者般虚幻，却看到石台隐蔽，石屑纷飞！
矛盾之中的虚幻与现实，布鲁斯的虚幻的身影凝实，冷漠的看着境中的一切，他知晓棋局已解！
“老夫恭候多时，不知尊驾降临道晨真界所为何事。”稽禄经过多年的磨练，早已不再是当年那横扫道晨真界时的莽夫了，加上多年的高高在上大长老的身份，自然形成了一种威严，对方是敌是友还没分清，因此在言语上不能少了礼数。
那白衣男子平静地望了一眼前方的稽禄，又转头化为无限温柔的神情望着怀中的女子，柔声道：“王某此次前来，别无他求，只想寻一灵气充裕之地，待我夫妻二人疗好伤后即便离开。”
“哦，那老夫就不打扰了，尊驾请自便吧，若伤好后，请到道晨宗做客，我们尽尽地主之宜。”稽禄知晓对方来意后，暗松一口气，言语变得更加客气。
“有劳！”那男子仍然平静地淡淡开口。眼神依然没有离开怀中的女子。
这让稽禄微微感到尴尬，在他身后，沮邡闪身而出，眼露凶光，手指那男子道：“你也太过狂妄，我们大长老以礼相待，你竟如此无礼？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说完身形一晃，就准备向那男子飞去。
那白衣男子缓缓转过头来，向沮邡看去，沮邡刚展开的身形一顿，再也迈不开半步，头上汗如雨浆。此时的沮邡只感觉对方那一道眼神如针一般直插到自己的心脏内，随着心脏的跳动，那针刺之感越强，似随时可以使其心脏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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