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出来。
过了好一阵，都吐干净了。
成宇才踱着步子下楼。
楼梯间里，警察蜀黍正跟亲属介绍着调查情况。
“根据现场监控以及目击者的证词，胡晶晶是自己从天桥上跳下去的，初步判定为自杀。”
“她的紧急联系人是你，所以我们才给你打了电话。”
“你能不能回想一下，你最后一次见她或者联系她，大概是什么时候？有没有记录？”
“还有她最近情绪上，有没有一些异常？”
乔夕辰眼中带着泪光，双目无神的靠着窗户站着，“她……情绪……”
“挺正常的呀。早上的时候，还在群里有说有笑的，还逗我们乐。”
语调中藏着无尽的悲伤，她怎么也没法接受下午还帮她赶走房东的胡晶晶，她们四人中看起来最阳光开朗的胡晶晶，就这么没了。
“下午，我家里出了点事儿，她还过来替我搬家，走的时候还乐着呢。”
楼梯上的成宇猛然一惊。
胡晶晶？
自杀？
所以刚才走的那个是金静？
剧情杀？
fuck！
反应过来的成宇，低头从楼梯缝隙里看了一眼底下跟蜀黍交谈的女人。
果然是周雨彤。
我在他乡。
成宇顿时有些腻歪，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像你的悲伤是被人提前安排好的，让成宇很不舒服。
“晚上，我们就说在那个火锅店里给她过生日嘛，一直等她，她也没来。”
“谁会在过生日的时候自杀呢？”乔夕辰瞳孔涣散，表情痛苦极了。
成宇想起剧情，这是一部，第一集就无比窒息的剧，四个互相依靠的女孩，最阳光开朗的胡晶晶第一集自杀了。
因为胡晶晶的死，乔夕辰自责、内疚，痛苦、挣扎。
几个小时前自己的好朋友胡晶晶，抄起菜刀帮自己赶走不讲理房东的胡晶晶，还在替自己搬家呢，怎么就自杀了呢？
“我想不通……那什么，我能自己待会儿吗？”
“谢谢啊。”
警察蜀黍淡淡点了点头，离开了楼梯间。
消防门合上的瞬间，乔夕辰崩溃了，眼泪倾泻而下。
没有啜泣，只是红了眼眶，泪水无声的顺着面颊滴落在衣服上、地上。
成宇靠在楼上楼梯间的墙上，在犹豫要不要在这个时候上前去安慰一下乔夕辰。
旋即摇了摇头，转身轻步上了楼。
这个时候，一个陌生人的安慰，只会让乔夕辰感到尴尬，刚刚释放了一点的情绪又憋回去。
换其他渣男可能就上去露脸，趁人之危了。
至于成渣渣，渣是渣了点，但还是有底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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