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还请方总你坐下来，我们再好好谈谈。”毕升云笑了一声。
其实毕升云他们从来没想过能从天成文化或者方天鹫身上抠下这部分的版权，因为他们知道以方天鹫的聪明，绝对不会在版权上面做出让步。
之所以提出来，只是本着漫天开价的目的罢了。
就见方乙成重新坐了下来，同时说道：“还有分成方面，最多六*四。”
“方总，你这也太狠了。”毕升云道：“你也是发行这方面的老人了，肯定知道做发行的难处，而且我们还负责了唱片的拷贝生产和宣传推广，单单是宣传费用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你知道天龙唱片这次为孙慕东的《东游记》做了多大的宣传预算吗？八百万！整整八百万啊！龙国锋还说了，这宣传费上不封顶！”
方乙成不说话，毕升云就继续说道：“话说回来，这次孙慕东是志在必得，而且我们也不看好方天鹫能在唱片市场上打败孙慕东。方总，我想你也明白吧，这场仗，方天鹫并没有优势，最好的结果也只是输得不那么难看而已。”
“如果我们这边没有任何赢面，那贵公司为什么还要继续谈这次的合作？”方乙成反问。
“因为我们不想孙慕东赢得这么容易，如果让他这样一往无前的冲上超一线，会对整个华语乐坛造成不小冲击的，我们维纳斯也要被天龙唱片压下一头。”毕升云直接道：“所以我们需要给他设置一点障碍，阻一阻他的势头。”
方乙成忍不住苦笑一声：“这样说来，我们在孙慕东眼里是晋身超一线的踏脚石，而在你们看来却是阻挡孙慕东的绊脚石，始终摆脱不了棋子的命运。”
毕升云耸了耸肩，没有对这话作出否认。
却见方乙成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道：“毕总，我们天成文化势单力弱，方天鹫也缺乏有力的支撑，不过，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正因为我们弱小，正因为方天鹫年轻，所以我们输得起！
相反，他孙慕东输不起这场仗！他要是输了，原地踏步都是轻的！而我们呢？就算我们输了，输给孙慕东这个仅次于超一线巨星的歌手，我们虽败犹荣！”
在毕升云略显诧异的目光中，方乙成身上的气势骤然暴涨，他道：“实际上，这场仗我们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而且，如果发行这个问题解决不了，我们就索『性』不发行实体唱片，直接把专辑里十二首歌曲免费放出来！
网络上，电台上，电视上，我们都免费提供！他孙慕东在市场上赢了我们又怎样？我们豁出去最大限度打压他的实际销量，把他这张专辑的销量压到千万以下！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看他孙慕东能不能承受这种损失！”
听着方乙成这掷地有声的话，毕升云是真的震惊了。
未谋胜先谋败，而且就算是败，也要对方损失惨重！
天成文化，或者说方天鹫确实够狠！
关键是方乙成说得对，方天鹫和天成文化都还年轻，这场仗输得起，天龙唱片跟孙慕东就不一样了，他们真的输不起。
至少对孙慕东而言，这次充不上去，将来就真的可能止步于此，无望晋身超一线了。
而且，触及方乙成那犀利的目光，毕升云也想到了，如果这次的合作谈不下来，维纳斯跟天成文化也就是敌非友了。
日后如果维纳斯旗下的歌手发片，天成文化跟方天鹫又来这一手的话，维纳斯不说畏惧与否，但这损失可就非常没必要了。
方乙成这是转弯抹角的把他们维纳斯也威胁了。
“毕总，六*四分成，而且我们要参与到具体的宣传推广，这就是我们的条件。”方乙成拿出了那张唱片放到毕升云面前：“这就是《我的未来不是梦》的唱片了，你可以拿回去先听一听，再决定是否跟我们合作。”
说罢，方乙成不等毕升云开口，转身就离开了。
而毕升云愣愣的看着面前那张没有任何封面标识的唱片，内心波澜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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