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们再来插一次？”
方正看着面前的高淑画，
他倒是不介意满足对方的特殊要求。
高淑画想也不想一口回绝，又不确信问：“确定不会再动手？”
高淑画被连续插得脑壳疼，此时在店门口踌躇不进。
眼前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与其他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正常人听到有交易，不应该是先听完交易内容，等谈崩了，再动手吗？
“就像你说的，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怎么会对你动手呢，你这绝对是多疑了。”方正保证这次不再动手。
“哎，不是我说你，既然有这么重大的事，你怎么不一开始就早说，也不至于发生这么大误会。”
高淑画：“……”
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都到了开始睁眼说瞎话。
“先进来说吧。”方正主动邀请。
这次倒是一切正常，在高淑画有些疑神疑鬼目光下，她终于第一次，平平安安坐在店内椅子上。
她莫名松一口气。
看到高淑画坐下后，方正走到饮料架前，问：“说了这么多渴不渴，要喝什么饮料吗？冰红茶、绿茶、矿泉水、碳酸饮料、凉茶都有。”
高淑画脸上没有表情：“不渴。”
哪个鬼会像人一样口渴要喝水。
方正语气坚定：“不，你渴了，你一定需要瓶饮料。”
高淑画：“……”
“随便来瓶什么喝的吧。”
很快，方正递来瓶凉茶：“谢谢惠顾，凉茶六元一瓶，是现金还是手机支付？”
高淑画：“……”
我只是说了句随便来瓶什么，你要不要这么诚实，直接来瓶最贵的。
高淑画：“可以先赊账吗？我这张画皮身上，没有带钱。”
方正：“好说，其实我这人还是很充满爱心的，身为画皮高家的大小姐，应该还不至于坑我们普通老百姓这六元钱。这是二维码，你收好，等你什么时间有空了，在线支付下。”
“饮料我已经买了，接下来可以详细谈谈我们的合作了吧？”高淑画看着方正在自己对面坐下来，开口说道。
方正满意点头。
这次从高淑画身上，又薅羊毛到魂气，又薅羊毛到六块钱，这样的大肥羊，哪里还能不满意的，他还深怕对方会跑了呢。
思及此，方正心道必须得加紧感情联络，以后才能可持续薅羊毛。
于是，方正直奔主题，谈起交易。
“你说的那个纸扎人是怎么回事？”方正第一句开口问的，不是有关于连线师的事，而是纸扎人的事。
因为他想到了，之前发生在纣市的连续失踪事件。
高淑画看一眼方正：“有听说过纣市发生在两个月前的连环失踪吗？”
方正心头一动，于是不露声色问道：“你是想说，那次的连环失踪与这纸扎人有关？”
“我记得，这案子已经破了吧？新闻上还登报过，说连环失踪案的犯罪嫌疑人已抓获。”
高淑画：“他们杀的是一具分身，你要知道，越是不凡的存在，越是轻易不会现身真身。”
方正听着高淑画的话，不置可否点点头。
因为他眼前就有一个例子。
所以说，
方正一直很好奇，高淑画的真身到底长什么样子？难道也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现在就是高淑画的原本面貌？
这个小小年纪就已心机这么深沉的女高中生，又到底拥有多少张画皮分身？假如是一百张的话…方正不得不认真思考，该如何深撒网广捞鱼了。
“一个半月前，特殊行动部的人，的确是找到了罪魁者，但那也只不过是分身。本来一开始，我也是没有发现的，主要是其本体隐藏太深，直到我追查连线师那条线索时，这才无意中发现到这个秘密。”
并不知道方正此刻真实想法的高淑画，继续说道。
一个半月前，她因为发现到方正在追查的连线师，并不是连线师的真正本体真身，而是由五具人体拼凑而成的人偶时，她就已清楚，那条线索已经中断，于是改而寻找其它线索。
而她的果断，也的确是让她很快找到了，对方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一些蛛丝马迹，从而一路追踪到最新线索。
只是她很快发现到，这件事似乎并不简单。
因为她发现，对方还有位隐藏得非常深的同伙……
高淑画继续对方正说道：“听说过守墓人吗？”
“还有民间一句俗语，不要随便碰纸扎人，容易招惹东西。因为每一件纸扎人背后都是一个灵异故事。”
当说到这时，高淑画似想到什么，又轻描淡写加一句：“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你是新生代觉醒者，并不是我们这一脉城隍传承的人。”
高淑画继续道：“民间纸扎在古代丧葬和宗教祭祀上，一直是被视作能有沟通阴间的神秘能力，所以古人经常焚烧纸人、纸马、纸房、金山银山等，来祭祀先人。”
“民间纸扎既是宗教祭祀之物，同时在封建迷信的古代，纸扎人也被民间用来替先人镇墓，守墓。在古装剧里，你应该看到过不少，坟地里经常出现纸扎人的镜头，这些便是源于此道理，古人深信不疑纸扎人能通阴间。”
“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这句话，纸扎人不一定是守墓人，守墓人一定是纸扎人。每个守墓人生前都是活人，他们把自己炼成纸扎人，成为半阳半阴的存在。”
“因为在灵气枯竭的年代，修行的道路中断，缺少外界活性能量的摄取，也就是灵气，会导致越是修为强者就越容易肉身不稳，随时都有肉身枯竭崩溃的危险。就好比一个池塘缺了水，会干涸开裂，直至彻底死亡，再也无法养活任何活物。”
“所以，守墓人便把自己炼成纸扎人，整天躲在墓地里，企图借取墓地里人死后的特殊阴气磁场来继续修行，期望能活更长久，等来下一次灵气复苏。正是因为此，守墓人有时候弄出的动静比较大，久而久之，民间就流传开纸扎人有沟通阴间的传闻。”
“认真说起来，这些为了修行和长生，不惜把自己炼成非人阴物的守墓人，算是亦正亦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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