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古佰觉得跟在容渊身后异常让人心安，他把这归结为这个家伙在他终于不用牺牲自己也要将人带回给家主的庆幸。
“你若是想送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容渊看着古佰，眼神是冷的。
似乎只要古佰点头，他就真能立刻送古佰一程。
古佰：“……不用。”
他闭了嘴，脸上露出几分讨好的神情。
乘坐私人飞机回去的时候，古佰下意识和容渊拉开对角线的距离。
容渊看着外面的云，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001，眼里的情绪变幻莫测。
这是一个局。
两个意识一同做的局。
他们在上个世界最后交替轮换之时做下的这个决定。
以身入局，迷惑诅咒，彻底铲除诅咒。
一个意识引出诅咒，另一个意识除掉诅咒。
很简单的计谋，但绝对有用。
因为诅咒只有这么一个机会，它绝对会捉住。
幸运的是他们一次成功。
消灭了诅咒。
困在容渊身上的枷锁彻底脱落。
万万世不得记忆的求索得了解脱。
他终于将法则加诸在他身上的恶意消灭，从此万千生灵崇敬，世界意识臣服，规则青睐。
自由的意志在风中徜徉。
他想迫不及待地和顾昕分享这一喜悦，他想亲他抱他，很想。
“让让我吧。”他对另一个意识道。
感受到另一个意识无奈中带了点气氛沉寂下去，容渊手里蓄起的灵力消失，他将手移开胸口的位置。
意识融合其实就是他们互通记忆，成为完整的他。
但记忆所带来的归属感是不同的。
那些痛苦的、绝望的、阴暗的经历或许在另一个意识看来不过是一场没有记忆的历练。
而那些意气风发的、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的经历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失忆后的不记得痛楚的狂欢。
所以容渊拒绝一次性融合，他想的循序渐进。
一点一点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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