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常嬷嬷,两眼端着瞧着,这郦贵人还真不安分,好好地做贵人不好?非得去搅和这宫闱之事,怕是不去折腾几番,折了羽翼才肯罢休。
还真以为有了皇家子嗣,就能将这后宫给掀翻了不是。
简直不知所谓,毫无半点一妃嫔应有的本分。
这妃位之分,岂是你这母凭子贵就能改得了?还想扳倒皇贵妃娘娘,好顶替这皇贵妃娘娘的妃位,也不看看皇贵妃娘娘家世,再瞧瞧自个身世。
哼,今日便让郦贵人见识见识,谁才是后宫之主。
竟胆大妄为,私自派人抓皇贵妃娘娘,还包围未央宫,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常嬷嬷越瞧着郦贵人,越发地不喜这贵人,冷眼瞥向别处,两脚直直跟着。
“嬷嬷可知,母后唤本宫前去,所为何事?”
郦贵人轻抬微眸,微扬着嘴,停住脚步,偏过头来看向身后的常嬷嬷。
“哟,贵人问便问吧,怎还特意停住,待等老奴呢。”
常嬷嬷边笑边赔着脸,麻溜地赶紧跑了过去,这贵人还真当厉害,半路上都能整出事来。
常嬷嬷突然心惊了下,这贵人如今可是怀着皇家子嗣在身,还半路上搞这种小动作,常嬷嬷瞬时提起十二个精神来。
常嬷嬷亲自过去,揭过贵人身旁的贴身宫女冬儿,搀扶站着这十月怀胎,如今已快八个月大的郦贵人。
“路上石子多,贵人当心些。”
常嬷嬷边扶着郦贵人,边看着她们脚下的路,扫视这一路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见身旁的常嬷嬷这般谨小慎微,郦贵人不由地轻颦一笑。
“嬷嬷这是作甚?这般瞧着这石子路,还将这一路的花草树木,都给瞧了个遍。”
郦贵人打趣地说着,一手由着常嬷嬷搀扶着,漫步轻摇地走着,一手甩着方丝巾帕,时而扶着头上的发髻,依着金钗螺丝垂髫而扶。
“老奴这不瞧着,这一路的石子甚多,怕贵人给磕着碰着。”
“怎会,这石子路乃是本宫寝殿必经之路,本宫都不知走了多少回了。怎会磕着碰着,嬷嬷尽管放心好了。”
常嬷嬷听罢,笑了笑,心神略会地说道。
“多少也得小心些不是。纵是贵人如何知根知底,可难不住这突发之事不是?若是不小心贵人恰恰是在这,已是轻车熟路的石子路上,给磕到碰到了,伤了肚里的皇子......”
“这...怕是十个脑袋都赔不了的。贵人,可觉得,老奴说得在理?”
常嬷嬷说完,瞥了眼郦贵人,笑着反问她。
不待郦贵人回应,常嬷嬷扶着人继续往前走去,一路高昂着头,一手端扶着郦贵人。
“要说这子嗣呀,贵人这肚里的,还是咱们圣上的第一位皇子。别提咱们圣上多高兴,就连太后,乃至整个皇族都为之欣喜。”
说着,常嬷嬷不由地欣喜感叹半分,满眼都溢着宽慰和喜悦。
沉吟半刻,随即话锋一转。
“只是可惜了。要是当初,那位颖嫔娘娘怀孕是确有其事,如今圣上的子嗣也应当是两位了,总不至于到了现如今,才只有一位未出世的皇子。”
常嬷嬷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瞥向这位十月怀胎的郦贵人,时而低眼,埋着头伺候着。
宫里谁不知,郦贵人有多恨那位颖嫔娘娘。
为此,还做出陷害那位颖嫔娘娘的事来,要不是那位颖嫔娘娘如今安然无恙,皇上这才没有深究,这位郦贵人才只是被降为贵人而已。
如若不然,若按照皇上以往的脾性,郦贵人怕是入了大狱,整个棠府都不能幸免。
人人都知,那位颖嫔,可是深得皇上恩宠的妃嫔。连太后,也是喜欢得不得了,甚至皇贵妃娘娘也都与其交好。
如此受器重的妃嫔,自然与那后宫之主的位子不远。
这不,那位颖嫔在宫里那段时间,那可是没到半年便从小小贵人升为嫔妃,无子嗣无功绩的贵人,说升便升。
甚至连太后,都将那后宫掌管事务的凤印,都让那位颖嫔一道掌管。
在太后宴会上,皇上也是多次偏袒那位颖嫔,又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给那位直接抬升妃位。
虽后来没能抬升,可这原本的妃位也还是在的。
这岂是已入侍候皇上多年,并一道入住这后宫的郦贵人能比的。
怕这位郦贵人都不曾有过这待遇,怎能不嫉妒,怎能不恨。
现下,这常嬷嬷早不提晚不提的,偏偏在这时候提,还专提那位颖嫔假孕一事。
瞧着,怕是都不是无心,反倒是故意准备说来给郦贵人听的。
这些久在宫内侍候的奴婢女使们,常在主子跟前伺候,多多少少都能听出或是看出什么苗头来。
自然,对于常嬷嬷刚刚说的这番话,也能猜出个一二。
这常嬷嬷是何人?
那可是太后跟前的人,常年伺候在太后跟前。自小便陪着太后一道长大,算得上是太后较好的玩伴,自然也是最忠诚,最贴心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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