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莫凡，他想帮助莫凡从恶魔化状态中给解脱出来，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迄今为止那些恶魔化的人都很少活了下来，就算活了下来的也都是失去理性，最后被清理了的。
但万幸的是，莫凡似乎还保持自身的意识。
“莫凡，你没事吧？”斩空尝试着与莫凡交流。
莫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过头来，双眼冷冷的看着斩空。
他没有对斩空发动攻击，因为他知道这是他高中时的历练总教官斩空。
突然，一股头痛欲裂的感觉占据了他的脑海，莫凡发狂的怒吼着。
这疼痛，令他想要将自己的脑袋撕成两半。
血利子造成的精神冲击，带来了许多负面情绪，这也是血利子的副作用，这精神冲击足以将一个人给弄成一个疯子，更能将一个人的灵魂给冲散！
“吼~~~！！”
莫凡怒吼着，火焰和雷电像不受控制一般在他周身狂舞。
“莫凡，听着，这恶魔系的副作用极大，它等于透支了人类灵魂中隐藏的能量让恶魔化的人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力。”
“还有你想想你的亲朋好友，你如果被恶魔的力量给控制了，那你的家人是不是会很担心你……”
斩空见莫凡正咬牙承受着精神冲击的反噬于是急忙的说道。
“亲朋好友？家人？”莫凡呢喃道。
此刻他的脑海里正快速的闪过他以前的珍贵记忆，那些熟悉的人，熟悉的笑容。
他的灵魂正在和恶魔对抗……
叶白秋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废弃城区中央。
入目的便是失控暴走的莫凡，当即上前摁住了他。
“我……我该怎么做！”莫凡身体不断颤抖，似乎在承受着恶魔化带来的痛苦。
“听着，莫凡，坚守本心，不要被恶魔所控制！”斩空在一旁劝说道。
“你现在需要的是大量的精魄，控制好你自己，我带你去军部！”斩空走到跟前，试图让莫凡冷静下来。
突然，莫凡眼神流露出凶狠的光芒，随即他一挥拳将叶白秋击飞到离他二三十米远的残垣断壁之处。
轰！
那速度快如闪电，就连斩空这个高阶魔法师都没有反应过来。
叶白秋被击飞后，撞在那残垣断壁之处发出轰的一声。
那周围顿时激起大量尘土，碎石块到处飞散。
“王八蛋！”叶白秋一只手拍开周围的石头，另一只手则是握着枪。
结果莫凡那家伙直接一跃而起，很快就消失在云层中。
“你没事吧，叶白秋？”斩空看着不远处的叶白秋询问道。
“受伤不轻啊。”叶白秋现在的情况可不太好。
胸口一处内伤，助骨断了三根，魔能也快用没了。
“我们走吧。”斩空无奈的说道。
“嗯，对外宣布莫凡死了吧，他需要沉寂一段时间。”不一会，叶白秋再次开口道。
他留了一个印记在莫凡身上，可以确保莫凡死没死。
等身上的伤势恢复，自己自然会去寻找莫凡，毕竟这一拳还是得还的。
“好。”斩空回应。
.................
历练结束，可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明珠学府这边还剩下赵满延、牧奴娇、白婷婷，其他人生死不知。
帝都学府则是只剩下穆宁雪，其他人都被陆年干掉了。
蒋艺带着剩下的军法师准备回去接受审判，不再反抗。
所以两大学府几乎是暴怒，虽然军方想要把事情压下去，但校方也不会轻易就这么罢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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