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文看了看诸葛小花，笑了。
诸葛小花抿着嘴角，眼眶湿润：“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看看你……多惨。”
陆程文道：“我没事。”
龙傲天回来看了，光着膀子，裤子通红。
推开大门，喘着气，看着所有人：“妈的！跑的比兔子还快！”
龙傲天自顾自第走到水龙头跟前，放开水龙头，直接弯腰去喝水，喝了没几口，哐当一声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华雪凝关闭了水龙头，摇摇头。
另一边传来了呼噜的声音。
众人看过去，赵日天已经睡着了。
太累了。
一身的伤痕都没处理，就直接睡着了，就躺在楼体转角的地板上，四仰八叉。
诸葛小花眼里根本没那俩人，只是看着陆程文：“你不要紧吧？你看你累的，没伤到吧？”
李振臣看不下去了：“好像他没啥事，那俩比他惨多……”
“你住口！”
诸葛小花看着陆程文：“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程文疲惫地站起来：“是，我是有点生你的气了。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跑了？知不知道诗音、美芍，还有雪凝有多担心你？”
“那你呢？”
“我当然也担心啊！”陆程文道：“你一个小姑娘，半傻不灵的，万一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
“我没有，谁半傻不灵啦？”诸葛小花撅着嘴：“人家就是……伤心。”
“伤心就听听音乐，看看电影，而不是招呼都不大一声整个人piu地一声就不见了！”
陆程文道：“你要是遇到个色狼……”
陆程文指着李振臣，看着诸葛小花：“遇到个居心不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一肚子坏水的家伙……”
李振臣道：“喂喂喂，你可指的都是我。”
“我故意的。”
陆程文道：“怎么办？”
诸葛小花看了一眼李振臣：“他没事，他功夫差，还没什么脑子，就是有点烦，天天在我身边转悠而已。”
“这是他功夫好不好，有没有脑子的事吗？”
陆程文指着李振臣，看着诸葛小花：“你以为江湖的事都是靠功夫就可以解决的吗？如果有坏人给你下药怎么办？如果他接近你，骗取你的信任再害你怎么办？如果他……”
李振臣道：“你特么一直在指我！”
李家的手下赶来：“少爷，我们损失惨重，您怎么还在这里啊？我们赶快去处理善后工作吧，没有您不行呀！”
李振臣道：“对！小花姑娘，我们回去，不理这个忘恩负义之人！”
华雪凝不干了：“喂！你胡说什么？小花姐是我姐姐，是我主人的三号近卫，跟你回去做什么？走走走，你赶紧走！你家今天排了三组人马，其中有两组是来杀和抓我主人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李振臣还想说什么，张九成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世侄，现在情况复杂，你作为李家的主心骨，应该先关心自己的手下。至于儿女情长，以后在说吧。”
李振臣没办法：“小花，你真的不跟我回去？”
诸葛小花看着陆程文：“我……跟他回去么？”
诸葛小花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女孩子嘛，她要的是陆程文留下她；她期待的是陆程文拉着她，不让她走；最好是陆程文死皮赖脸、声泪俱下、顿足捶胸地说他错了，让诸葛小花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惜，此时的陆程文，被江湖的血腥战斗影响情绪了，整个人烦躁又低落。
内心凄凉，无处排解。
陆程文看着诸葛小花，眼神平静，声音很微弱：
“你是个大人了。想去哪里是你的自由，只要你能照顾好你自己就行。当然，你要留下也行，就跟雪凝做个伴也挺好的。你的自由我不干涉，你自己决定吧。今天这场大战，我累了，我身心疲惫……”
华雪凝道：“主人，你压根也没参与战斗啊！”
陆程文一愣：“真正的战场，不一定在战场啊！你明不明白？”
“战场不在战场，那在哪里？”
陆程文摇摇头，转身走开了。
诸葛小花咬着嘴唇，慢慢地抬起头，看着陆程文的背影，就要哭出来了。
李振臣在一边赶紧道：“装什么呀！有什么了不起的？小花姑娘，咱们走，不理这个废物！”
诸葛小花是想留下的，但是陆程文好像压根就没心思去照顾自己的脸面。
诸葛小哈走吧，舍不得，不想走。
不走吧……陆程文这种说法，让她觉得自己这就留下，太没面子了。
就杵在这里不动，哭着看着陆程文消失的地方。
华雪凝急得不行：“小花姐，你不能走！哎呀，主人这个人你知道的，他是个圣母小废物，路边死条狗他都要感慨一阵子的！今天见到这个场景，整个人都有点消极了。你先跟我走……”
李振臣推开华雪凝的手：“华姑娘，陆程文说的清楚，小花姑娘是自由的，是走是留，应该让她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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