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主任摩挲着山羊胡，认真地说道：“咱们三家联手，打的对手至少也得有点档次吧？”
“江立飞要是这个业余水准，我建议咱们还是别联盟了，丢不起这人！”
两位主任诧异地看向他。
一旁的董方卓看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夏伦所的何一凡主任，发现对方脸色逐渐开始难看。
他赶忙上前劝道：“何主任，您别生气，梁主任是文人骚客，喜欢开玩笑！”
说着，董方直赶忙拉了拉梁平的衣袖：“梁兄，你别跟我们主任开玩笑了，你知道他这人比较认真。”
“哈哈哈哈！”梁平抚须大笑。
“还是方直兄了解我，要不是你啊，我真不敢跟你们何主任搞什么联盟！”
何一凡哼了一声，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众城所主任程瑞生，转移话题道：“老程，段方提供的信息肯定没错，江立飞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只是这刷子可能没刷在业务能力上，你想想南极鸟前后态度的转变，有没有咂摸出什么味儿来？”
程瑞生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背头，正要开口，梁平却又插话打断道：“南极鸟那帮宵小之辈，他们的两面三刀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
“不就是前任总裁栽跟头了吗？这就开始跪舔江立飞了，真是没有风骨！”
何一凡翻了个白眼，没有理睬梁平，仍然对着程瑞生说道：“老程，江立飞能搞定南极鸟，让他们借着综艺节目，把我们的律师输送给良贝所做免费劳动力，这种小孩心思可太阴沉了，我们不能轻敌！”
程瑞生点了点头，右手拂过大背头的发丝，正要开口……
“对对对，老何你这话说得对！甚得我心！”梁平抚掌大笑。
“我们啊，就是要用金圈所的专业，去打败江立飞这种靠小手段、小心思拉案子的坏东西！”
何一凡又翻了个白眼，我特么要得你心干嘛？
他转向程瑞生：“老程啊，你主攻方向是娱乐法，围脖那边你应该认识人吧？”
“你跟人打个招呼，别动不动就让江立飞买热搜，他老玩拿舆论倒逼客户的把戏！”
“之前的粉象、乡超、荆楚乡公所，都是让他先炒作，炒出热度了，人家公司被架起来了，想不聘他都不行！”
“他现在在88大厦还想玩这出，你得发挥你的优势，在围脖狠狠地钳制他！”
程瑞生露出微笑，夏国娱乐法这一块，确实无人能出其左右。
跟围脖打个招呼，那也不是啥难事！
他不禁得意地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大背头的发梢：“这没问……”
“小意思！”梁平插话道。
“这种小事，我让我下面的高伙去办就好，不用麻烦程主任！”
“江立飞嘛，营销的巨人，专业的矮子！必须狠狠惩戒他！”
程瑞生咽了咽口水，似乎把没说完的话都吞了下去。
何一凡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特么老摸你那个逼头干什么！
话全让梁平这老怪咖说了！
“行了行了，这事儿之后再说！”
何一凡看向等待在旁的董方直：“董律师，你去协调一下律师们吧，三家联合汇报，阵势一定要搞足！”
“明白！何主任！”董方直自信道，“绝对碾压江立飞！”
“别惦记江立飞了，他除了小手段没啥本事！”何一凡嗤笑道。
“还好88大厦的投资人们比较清醒，没有被舆论绑架。”
“这个汇报会搞得很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江立飞搞小动作，在这里是玩不转的！”
说完，包间里的四个人同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桀桀桀桀！”梁平狂捋自己的山羊胡。
“我们三家联手，必然能干掉那些各自为战的律所！”
“搞定今天的尽调方案汇报会，1000万的大案子岂不是唾手可得了！桀桀桀桀！”
其他三人停止了大笑，尴尬地看了看梁平。
“小董，去办事吧……”何一凡指示道。
“诶！”董方直点点头，夺门而出。
……
另一边，冯新乐跟在江立飞后面，朝汇报会的会议室走去。
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转过拐角，一个“88大厦尽调方案汇报会”的招牌就挂在对面不远处的会议室门上。
“诶诶！江主任！”冯新乐赶忙拉住江立飞。
“咋了？”江立飞转过脸，看到对方一脸焦虑。
冯新乐把他拽到一边，指着会议室门上的招牌说道：“江主任，那是汇报会现场，咱们不急着进去啊！”
“我不知道今天是尽调方案汇报会，领会错了你的意思，准备的材料都是事实性的，咱们现在得赶紧合计一个汇报方案出来啊！”
江立飞愣了下，这才想起来，还没告诉冯新乐，他们今天过来，不是来当“运动员”，而是来当“裁判员”的。
他让冯新乐准备一些88大厦和投资人的资料，其实是为了从甲方视角出发，验证一下那些前来汇报的律所，谁的方案更适合这个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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