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还挺高的。
一看到陈落出来，先是楞了下……
然后。
整个人直接就是一个滑跪过来，抱着陈落的大腿：“呜呜，陈爷爷，你终于出关了，你这要是在不出关，我爷爷就等不到你了！”
陈落：？？？
“季保？他怎么了？”
季保要死了……
这些年来他的身体早就越发的不好。
陈落闭关的前两年，他还经常过来给陈落扫扫门庭什么的。
可建武元年他是再也没有出过季家了。
如今一直躺在家里、
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希望能在死之前，再见一见陈落。
季衍每日都在这里守着。
就是想陈落若是出关，能告诉他这是事情。
原本他以为今日又要见不到了，哪想陈落真就出关了、
听着季衍的解释，陈落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跟着他来到了季家。
此刻季家上下一片安静。
季保的媳妇去年便走了。
走在了季保的面前。
偌大的季家除了季衍季悠，便只有岑素之，薛圆……以及一些下人在。
在看到陈落到来，几个女人连忙过来行礼：“陈爷……”
陈落点了点头。
“他在哪里？”
“公公在院子里晒太阳，不愿我们进去……”
走进院子、
季保躺在躺椅上，正晒着太阳。
看到陈落进来的时候，他抬了下眼帘，尝试想要起来，最后却只能放弃、。
他现在连起来，都做不到了。
“起不来就不要起来了，一把年纪，该承认自己老了。”
陈落走到了他的身边。
院子里有两把躺椅。
一把是自己躺的，一把是以前李淳罡躺的。
季保躺的是李淳罡以前躺的。
自己的这一把，季保一直留着，上面甚至连灰尘都没有。
“是老了，连陈爷来，都没法起来招呼，不过……还算好，总算是撑到陈爷出关，再见陈爷一面了。
小的算是没留下什么遗憾了……”
季保憨憨的笑着。
当年。
天牢下。
季保见到陈落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憨笑。
此时、
此刻。
他依旧当初，
一切都没变。
但一切也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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