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进退两难
阮清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再次见到陈过，还是在几百公里外的陌生城市。
其实她是觉得，那晚之后两人应该都不会再见面才对。毕竟去掉了曹玥的那层关系，她跟他的圈子算得上完全没有交集。
她不是什么女德标兵封建卫道士。但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也无法让她在和一个算得上陌生的男人一夜放纵后，还能坦然面对他。
而且那一晚她有种报复的心态在里面。就算双方你情我愿，按照社会世俗他身为男人绝对不吃亏。她也还是有种莫名的心虚和别扭。
不过也幸好他们这些小喽啰没资格去觐见大佛，自然更不必硬着头皮去寒暄应对。
那边许静芸也没和陈过聊太久。打过招呼，客套两句后，便识趣告辞。
双方在酒店擦身而过时，阮清又刻意将头埋低几分。
陈过倒是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这边瞥了瞥，而后继续和身边的人聊起正事，一路出了酒店的旋转门。
公司行政定了三间房。
许静芸自然单独一间。张鹤占了性别唯一的优势，自己一间。阮清跟赵雅茹住在一起，正好也方便继续交流工作。
这会儿已经快10点，明天又有工作。大家拿了房卡便互道晚安，回了屋子。
阮清跟赵雅茹暂时还没法休息。
利用今天的最后两个小时，两人总算是在凌晨前把这单项目沟通了个大概。剩下的一些细枝末节，只能等遇到的时候再随时交流，查缺补漏。
毕竟是临时赶鸭子上架，想几个小时就做到尽善尽美是不可能的。
上了一天班，又是赶路又是教学，赵雅茹这会儿已经困得强撑眼皮。
阮清却因为灌了一脑袋东西，有些兴奋。她让赵雅茹先去洗漱，然后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在脑袋里整合项目信息。
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转身拿起，发现电话是阮国强打来的。
阮清抿唇，将状态调成静音，任由它无人接听后自动挂断。那边的人没有再打过来，室内归于寂静，只有隐约的流水声从浴室传来。
一丝轻嘲划过阮清心头
她不知道深更半夜阮国强找她什么事，也不想知道。总归不会是来给她主持公道的。
“呼……”阮清吁了口气，合上行李箱。
恰好赵雅茹这时洗漱完出来。她拿上东西，起身进了浴室。
阮清觉浅，次日醒来时赵雅茹还在沉睡。
时间尚早，她知道她昨晚定过闹钟，便没有叫人。只放轻动作起身洗漱，拿上手机独自出了门。
酒店提供自助早餐，就在大堂旁边的餐厅。
许静芸比阮清下来的还早。这会儿却坐在离门口不远的位置，独自守着张空桌。
阮清走过去，在她对面位置坐下：“许姐，你去拿吃的吧，我占位置。”
刚进公司时许静芸是阮清部门主管，非工作场合她现在还保持着以前的称呼。
酒店接待了旅行团，餐厅里的确人有点多。许静芸知道她是误会了，笑道：“我不是怕没位置，我是没什么食欲。你先去拿吃的吧。”
阮清闻言不好再客气，想了想起身道：“那我帮你拿点粥和小菜？”
“也行。”
餐厅的托盘不大，放不下几样东西。阮清折腾两趟才把东西端齐。最后一趟去接饮料，回来看见座位上多了个人。
是陈过。
男人霸占了她刚才的位置，这会儿正边吃三明治，边和桌对面的许静芸说着什么。显然是同他们拼桌了。
阮清心尖微颤，举着杯子顿在原地，一时间心绪纷乱。就这么进退两难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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