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科波特庄园后，玛莲娜的心里却始终有种怪异和不安的感觉。
她扭头看向马老，却发现马老同样紧锁着眉头。
“老马，是不是科波特察觉到了什么？”
沉默了一会，玛莲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老马，是马老自己取的外号。在见到玛莲娜的第一天，他便自我介绍说是周晨介绍的同事，负责丰富玛莲娜的背景，为表亲近，以后叫他老马就行。
玛莲娜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
作为第一次商务拜访，企鹅人的反应，有一些过于诡异。
玛莲娜抛出的诱饵，是一笔价值二十个亿的大额订单。并且，这只是第一单。
但科波特却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订单情况，反而是不断的用装神经病的方式，来试探他们的底线。
没错，就是装神经病。她看出来，科波特，并不是真变态，而是故意在装变态。虽然这样的行为，在她看来，其实更加更变态。
可是，如果说科波特已经看穿了她们的计划，那完全没有必要如此试探。如果科波特没有看穿，为什么只字不提订单的事情，反而热衷于各种变态的试探。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也是为什么，她选择了尽快离开。
“我说不好。”马老皱着眉头。
这次会面，也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应。倒不是说看到企鹅人那变态的行为，这些，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已经见过很多了。
但这次会面，给他的感觉，却是企鹅人从始至终就没有打算做这笔生意。
可是，企鹅人却又豪爽地送出十车的毒品。这又让他觉得，企鹅人别有所图。
图什么呢？总不能真是图自己孙女吧？
能带领家族走到如今哥谭第二的位置，马老绝不相信企鹅人会是一个被色欲左右的人。
“先回去吧，也许市长先生能给我们解惑。”
马老有些凝重地说道，出师不利，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忐忑。
车辆在绕了几圈，确认没有人跟踪后，驶入了乡下的小院里。
小院内
周晨正坐在庭院里喝着茶，看着报，等待着玛莲娜等人的归来。他悠闲的姿态，和略显慌张的玛莲娜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怎么就回来了？”周晨问道。
“市长先生，我们可能搞砸了。”下了车，看到周晨，玛莲娜有些难过的低下头，低声说道。
“怎么回事？”听到玛莲娜的话，周晨心里也是咯噔一下。
之前一直顺风顺水，让他也有些丢失了警惕之心。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周晨心里也不禁紧张了起来。
“我们受邀去见企鹅人，可企鹅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几乎没有怎么问订单的事情。”
“反而不断的用各种出格的变态行为试探我们，并在我们面前上演了一场真人斗兽。”
“最可疑的是，他还打赌输给了我们十辆车的货。”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所以我找了一个理由，没有吃饭，就提前溜走了。”
周晨转头看向马老，马老点点头，基本认同了玛琳娜对事件的还原。
不过，面对周晨的目光，马老还是补充说道：
“企鹅人中途，甚至一度表现出了强烈的想要追求玛莲娜的意向。可是，当玛莲娜提出要走的时候，又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她的条件。”
虽然二人的话语，依然没有把事件整个描述出来，但就这么几个重点，也足以让周晨皱起了眉头。
他坐正了身躯，严肃的对玛莲娜说道：
“你把整个经过和我说一下。”
玛琳娜于是便开始从头描述，她们和企鹅人打交道的全部过程。
听完整个过程，周晨的表情，却是有些意外。
眼瞅着周晨不说话，玛莲娜有些着急。
“市长先生，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周晨缓缓的摇摇头，说道：
“不，并没有。”
“相反，通过你的这番神奇的操作，很有可能，我们的企鹅人会要成为我们的助力了。”
“啊？为什么？”玛琳娜有些不解，她并没有做什么特殊地事情啊。难不成，企鹅人真的看上了她的美色？
周晨问道：“把车直接开走，是不是你的主意？”
玛琳娜摇摇头，说这并不是她的本意。
“是我，怎么了？”马老的声音，响起。他见不惯别人质问他的孙女，哪怕是市长也不行。
周晨摇摇头，说道：
“企鹅人就是从这里，看出的问题。”
“啊？”这一下，不光玛琳娜懵逼，马老也懵逼了。
“未出门相迎，的确是企鹅人失了礼。”
“但是，真正的贵族，面对对方的失礼，只会有两个处理办法。”
“第一，开车走人。”
“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要对客人的失礼行为给出一些教训。那贵族们是不可能在门口被拦下来的。”
“第二，被劝回。”
“就算要拦，也也非家族族长不可。派一个管家，就要让车队掉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当你们的车，被一个管家给劝返了之后。”
“科波特便已经知道，要么，你们是带着特殊的任务来的，要么，你们就是假的。”
“可后续的发展，让他觉得，玛琳娜是一个真的有钱的主，这让他自己推翻了第二条猜测。”
“之所以不断的试探，甚至包括送十车毒品，都是为了弄清楚，你们到底有什么企图。”
“我估计，他最终也没有弄明白。但他一定猜到了一个事情。”
“那就是，有人想要搞乱哥谭。”
“知道这一点，对他而言已经足够有用了。不管是谁，只要在最近搞乱哥谭，他一定会鼎力支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送给你那十车的毒品。”
“这些，就是他准备的，引爆哥谭的音信。”
周晨的话，有些骇人听闻。但一旁的马老却似乎听懂了周晨的意思。
“你是说，科波特其实已经在做上位的准备了？”
周晨点点头，然后顺势拿出来一个信封，说道：
“其实科波特这边，谈成什么样，只要不谈崩。都在我的意料之内。”
“关键的，其实是这场饭局的邀请。”
周晨伸手将信封一甩，蜡封的信件顿时被甩到了桌面。
信封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
法尔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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