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力非常好，很快就掌握了怎么把蔬菜煎成蛋形，又怎么炒出香味。
不一会，香味飘满客厅，吸引了沈越川的注意力。
沈越川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正在炒番茄鸡蛋的苏雪宁，忍不住说：“雪宁，以前我听人说过，当年你妈妈怀着孕，你也能做出让你妈妈满意的菜肴。你妈妈说你长大了，肯定不输给我。”
提起妈妈，苏雪宁眼底浮出一抹哀伤，轻声说：“是，我长大了。但是，我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对不起。”沈越川沉声说，“我不知道……”
“没关系。”苏雪宁打断沈越川，唇角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我已经习惯了。”
沈越川叹了口气，伸手把苏雪宁揽入怀里，无声地安慰她。
苏雪宁靠在沈越川怀里，唇角始终扬着一抹浅笑：“越川，我真的挺感谢你的，遇到你的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幸好你教我，否则我也学不来做饭。”
沈越川摸了摸苏雪宁的脑袋，说：“不止是做饭，我教你的东西，远远不止这些。”
“嗯。”苏雪宁笑了笑，“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学习。”
她的话音刚落下，一股清甜的味道飘进鼻尖，沈越川循着香味看过去，原来是水果沙拉。
他走过去，捏起一片苹果塞进嘴里，说：“这个味道，很棒！”
“你尝尝其它的。”苏雪宁又盛了碗番茄牛腩汤，递给沈越川。
沈越川喝了口汤，顿时被鲜美的滋味征服。
“这是怎么做的？”沈越川迫不及待的想吃另外几道菜了，问道，“我可以试试吗？”
苏雪宁摇摇头：“不能告诉你。”
“……”沈越川失望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那你教我吧。”
“这样啊……”苏雪宁故作迟疑了片刻，接着说，“可是，你确实不适合学厨艺。”
沈越川不解：“为什么？”
苏雪宁笑眯眯的看着沈越川：“因为你太优秀了，万一被别人学走怎么办呢？”
沈越川勾起唇角：“你的担心，很多余。”
苏雪宁双眸闪烁着动人的亮光，期待的看着沈越川。
“不过，如果你想学，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沈越川缓慢而又低沉的说，“不过，我希望我教你的时候，是在我的办公室。”
苏雪宁立马明白过来沈越川的暗示，俏皮的眨眨眼睛：“我们还是先去吃宵夜吧。”
沈越川“恩”了声，说：“我们先吃饭，我等会就把这份文件签字。”
两人吃完宵夜，洗漱完，坐在沙发上。
苏雪宁拿起茶几上的笔，认认真真写下一份辞职信。
沈越川扫了眼辞职信，没有说话。
苏雪宁把辞职信折好装进包里，抬头看着沈越川，问道：“我今天晚上就要交辞呈，你有什么话要叮嘱我吗？”
沈越川笑了笑：“有，我想说——‘雪宁’，我爱你。”
苏雪宁猝不及防听见沈越川表白，愣住了。
“呵——”沈越川笑着说，“我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可是，你总是傻乎乎的，一直不相信。”
苏雪宁的眼眶倏地热热的，喉咙像是堵了棉花似的，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不仅仅是喜欢我。”
沈越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你要辞职，我没有任何异议。只是，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你还没有原谅我。”
“我没有怪过你。”苏雪宁看着沈越川，眼神坚决而又笃定，“我早就说过，我只想做最普通的小女生。只有在普通人的世界，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而不是一具行尸走肉。”
沈越川明白了，说：“好，我明白了。”
他拿出笔和纸，刷刷刷签下名字，递给苏雪宁。
苏雪宁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沈越川没有留后手，笑了笑，拿出辞职报告，递给沈越川：“那我明天来找你签字。”
“不用找我，直接去财务部拿钱走人。”沈越川说，“至于辞职费……我会让人转到你的账户。”
苏雪宁摇摇头：“我不缺钱。”
“……也好。”沈越川站起来，“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苏雪宁挽着沈越川的胳膊，“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休息。”
“……好。”
沈越川目送着苏雪宁离开，直到电梯门缓缓闭合，他才收回视线。
他并不困。
虽然苏雪宁辞职的举动，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苏雪宁这么果断决绝，他还是很意外。
他本来以为，苏雪宁或许会犹豫一阵子。
他不愿意逼苏雪宁，就想等苏雪宁冷静下来、思索清楚再告诉她真相。
但是，她显然比他更加果决。
他不知道苏雪宁的决定是基于什么考量，也懒得深究。
沈越川回卧室换衣服，路过餐厅的时候看见垃圾桶里扔着几根胡萝卜，顺便捡起来，放进冰箱里。
他突然想起，家里没有菜刀，需要出去买菜。
“哎！”
沈越川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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