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代表他自己。
仿佛整个世界，都像是一滩比坠仙渊泥潭都肮脏百倍的臭水坑，一点一点夺走了他对于生活的希望，也慢慢的，侵蚀着他的心。
而体内的海神精血与蛮神精血敲锣打鼓，似乎是在为这种混乱的场景欢呼，又或者，是在庆祝这世界又让顾适受到了打击。
那阴灵王明显是注意到了顾适青窈二人，但是她不管不顾，仍然在那里独自哭泣，就算已经成鬼，哭不出什么东西，但这种屈辱，仍然让她无法消解。
“顾适……”
而青窈看着顾适慢慢走近阴灵王，担心其受到阴灵王的疯狂袭击，不由得出言提醒。
而顾适一摆手，让青窈无需担心。
顾适卸下浑身所有防备，连灵力都不用，单纯依靠蛮神之躯的防御力，赌阴灵王不会此刻袭击他。
若是阴灵王此时此刻，为了泄愤，用鬼爪袭击顾适，那顾适也只会受到中等程度的伤害，不会致命。
“你……是不是叫钱云娥？我没有恶意，当初你向天宫之主求情离开的时候，我知道了你的名字。”
“你应该还有个儿子？你的儿子呢？”
阴灵王感受到了顾适的善意，也发现顾适完全不动用灵力，顾适的态度，让她觉得稍微放松了一些，而顾适叫出她的名字，更是让阴灵王瞬间有些恍惚。
而顾适提及她的儿子，钱云娥更是深深痛哭起来，一时间，所有阴气都似乎为之触动，温柔的眷恋的徘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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