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行舟轻声应下。
经过鹿星的事，向虞之对待经纪公司还有经纪人的态度显然没有之前那么信任，她刚刚刻意说“同一阵营”也是在提醒。
“沈行舟。”
向虞之很少用这种语气跟沈行舟说话。
“嗯？”沈行舟单手插兜，眺望楼下。
“我希望我跟你之间有足够的信任，不要有背刺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希望我们两个可以互相不要隐瞒。”
沈行舟微微挑眉，他食指在裤缝上敲了敲，笑问：“那你有什么隐瞒我的吗？”
向虞之一愣，如果说原主，那必然是没有。
可如果是她……
这是可以说的吗？
如果说了会不会被当成怪物？
向虞之笑了一声，而后意有所指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些怪力乱神的事，但我现在不能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坦白。”
向虞之心想，既然说了不要隐瞒，那她的诚意就要给够，而她所说的内容已经是极限。
沈行舟食指的动作停下。
窗外的风停了，树叶也睡着了。
沉默了几秒，沈行舟轻笑：“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一些事，现在说你恐怕会睡不着。”
向虞之：？？？
“怎么感觉你不说我会更睡不着？”
沈行舟笑声闷在胸腔里，“向虞之，我隐瞒的事太多，需要一块完整的时间，而你下周末要考雅思。”
“哈？别跟我说你还杀人放火了。”
沈行舟不说话。
“行行行，我不问了。”
她才不会强人所难。
就像她现在也对沈行舟有所保留一样，她尊重他的想法。
向虞之面目神色终于变得轻松起来，声调也逐渐变高，“经纪人，上次我让你调查电信诈骗的事有眉目了吗？”
沈行舟按按眉心，轻笑一声：“向虞之。”
他唤她的名字。
向虞之心神一凛，被他笑得耳根莫名发热，“怎么了？”
“这么晚，你是来拷问我的吗？”
向虞之这才反应过来，时间确实晚了，她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刚刚一激动给忘了时间了，经纪人你睡吧。”
沈行舟轻“嗯”一声，但却没有挂断。
细微的电流声在中间传播。
“经纪人？”向虞之疑惑。
沈行舟淡淡开口，问了她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你很看好的人，也答应跟你合作，但却突然发现她不可控怎么办？”
向虞之一下就想到鹿星的事，她想也没想就回答：“这还不简单，依照资本家的思路，拿捏她的弱点就好了。”
沈行舟眸色幽深：“以前我以为自己拿捏了她的弱点，现在才知道她这个人根本没有所谓的弱点，并且随时能抽身，可是我却不能，你不觉着这很不公平吗？”
向虞之皱眉，这什么跟什么？
她怎么有点听不懂？
难道，这就是沈行舟今天来找她喝酒的原因吗？
“这就难办了。”向虞之跟着发愁，“不过我不信有人会没有弱点，家庭、感情、金钱……总不会有人什么都有吧，那也太招人恨了，就像我，我就缺钱，只有钱给到位，什么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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