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扭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放心吧，他问题不大。不过，他很敏锐，已经发现我了。”
“不可能吧？”安康有点难以置信。
中年人表情有了一点变化，说道：“我第一次观察他的时候他没在意，第二次他就察觉了。”
安康点了点头，“你刚才说他问题不大，那就是还有问题了？”
“你跟他讨论未来时，他的表情虽然很正常，但一些小动作证明了他还是有点不安，也有点不自信，这点我很奇怪。”
“这不应该啊，按我的结果来看，他的事业应该很成功才对。他的家庭条件也很好，他不安什么，不自信什么？”
“我又不是真的能看穿人心，我怎么知道？你下次问他呗。”
要不是跟安康关系不错，中年人都懒得搭理这些儿女情长的破事。
安康摇了摇头，又问道：“你确定他没有什么精神创伤，或者后遗症什么的？”
“没有，放心吧。他很喜欢你女儿，别疑神疑鬼的了。”
“哦，那就好。”
安康叹了口气，不过确认张暄没有精神问题后，他又松了口气。
另一边。
张暄带着满身疲惫回到了酒店，就立即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那个跟着安康一起来的人，给他的压力太大了，那眼神就好像能看穿他一样。
他后背已经湿透，冷水冲了几遍，直到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才擦了擦身子，换了衣服出去。
复盘了一遍谈话，将自己从当局者拉开，从第三者角度看待。
他无奈的发现，自己终究是暴露了一些问题。
安康肯定不会注意到那些小动作，但跟他一起来的人，一定会察觉到的。
“希望安叔叔不要在意这些小问题吧。”
张暄叹了口气，正准备休息，有人敲响了房门。
他起身去打开门，门外是一个爆炸头的中年男人。
“你好，请问你找谁？”张暄用英语问道：
来人笑道：“我是菲利普加瑞尔，法兰克导演，你的威尼斯竞争对手。”
张暄没印象，便礼貌地点了点头：“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菲利普奇怪地看着他，“我们就这样谈吗？”
“不好意思。”
张暄回过神来，连忙让开，请菲利普进门。
二人在沙发上坐下，张暄去拿了杯子，酒。
他这会儿也想喝一杯。
“很抱歉，刚刚发生了一点事。”
“我知道，盗梦空间拍摄遇阻了。他们总是这样，总喜欢给别人添麻烦。”菲利普无奈回道。
张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笑道：“我还没自我介绍，我是张暄，你可以叫我hugo。
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我都很喜欢，希望你不要介意。”
“哈哈哈，天才电影人是我们法兰克文学巨匠的粉丝，我怎么会介意呢？”菲利普大声说道。
张暄笑着举杯示意。
菲利普喝了口酒，说道：“天才小子，我会帮你的。”
张暄摊了摊手，“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很确定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为什么你会突然上门？”
菲利普叹了口气，“戛纳的人请我来的，他们不希望你因此对法兰克存有偏见，我也不希望。”
张暄想了想，问道：“你能确定巴黎阻挠盗梦空间拍摄，真的不存在其它因素吗？”
菲利普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只是想争取更大的利益而已，就这么简单。
好像他们这样做，就能证明他们真的在认真工作似的，真是可笑。”
张暄张了张嘴，这有点离谱了，也有点超出他的认知了。
盗梦空间大卖的话，在巴黎的取景地说不定就能成为网红景点，这利益还不够？
他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没有想到，事实会这么令人...很抱歉，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
菲利普耸了耸肩，“难以置信对吗？我知道他们要求检查拍摄底片时，也是一样。
这太过分了，戛纳就在旁边呢，他们难道真的不在乎这么做的影响吗？”
张暄摇了摇头，无言以对。
他觉得巴黎市ZF这么搞，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了。
菲利普举杯饮尽，笑道：“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他们讨论太久的。”
“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张暄问道。
菲利普叹了口气，说道：“我这也是为了我们法克兰。
盗梦空间这样的超级大制作，无论在哪里拍摄，都应该得到当地的支持才对。
巴黎是很多电影的取景地，如果他们太过肆无忌惮，会让许多剧组却步的。”
张暄点了点头。
又聊了会儿，菲利普礼貌告辞。
张暄送他离开后，跟刘一菲发了几条短信就上床休息了。
下午的事他没说，也不打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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