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语，杨帆心里有些感动，陈凯平日里肯定是对他的事情特别留意了，否则没可能自己刚一问，他就正好知情。
这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杨帆啊，前几天央视明年的广告招标会，启航电子没有拿到标王。这一届台里采用暗标，有几家白酒企业的标的十分惊人。比去年的标王番了不止一番。我听说因为这件事情，启航电子内部的意见很大，你们那个副总李大海在圈里也算名人，公开宣称他离开市场部后，启航电子市场部变成了软脚虾。前两天更是传出启航电子内部不和，启航VCD要求独力运营，不愿意接受启航电子的管理。”
杨帆默默的听着，央视市场部对主要一些企业和客户的情况有一定的的了解这并不奇怪。但详细到这个地步，可以从侧面看出启航电子这一次的内部矛盾算是完全激化了。
标王落选什么的只是表象，真正的不满大概在沈云莲被开除时就已经埋下了。杨帆直接出手镇压了当时的分歧，更是顺势加强了上级公司的财务审计和监管，这等于把启航VCD的财务大权大多收到了启航电子财务部。
李大海如果是实心做事的人，那这些调整不过是程序上繁琐了一些，并不会阻碍他的运营。但如果他有私心，恐怕不完全的财务权会让他如鲠在喉，难以撬动公司的根本利益。自己给他转达过警告的意思，现在看来虽然当时压制了矛盾没有爆发，却也让这位大将离心离德了。
杨帆心中有些五味杂陈，共创业容易，同守江山难啊。
陈凯把他得到的一些听闻都给杨帆讲了一堆，最后告诫杨帆道：“小帆啊，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会对你们VCD的业务造成致命的打击，你要小心慎重。”
“知道了，谢谢凯哥。”
“对了，另外有一个消息，你可能会有兴趣。邮电部下面的东方通信正在进行改组，明年将会改制上市。宁长征可能会出任东方通信副总经理，分管数字通信相关业务。”
“哦？他不是部里最年轻的副厅，怎么会愿意下企业？”
“可能和宁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有关系吧。老爷子怕是熬不下去了。”
杨帆愣了愣，再大的丰功伟绩也挡不住时间的消逝么？和老宁家几个孩子的恩怨兜兜转转，又要纠葛在一起了么？宁长征要做手机，自己也要做手机。宁长征拿到的必然是摩托罗拉的技术，而自己则是要在德仪的技术底子上自主研发。
他代表国家队，起步无疑要比自己高出一大截。而自己只能够自立更新，想要做到超越，竞争不可避免。果然是冤家聚头，到底自己上辈子得罪他们家了，还是老宁家上辈子欠了自己了？
唉，是真的不想和他家再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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