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忠诚战胜革命
“法兰西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因为我们身后就是巴黎！
自由、平等、博爱必胜！
自由法兰西万岁！”
被炮火犁过不知多少遍的荒芜大地上，红白蓝三色旗下，法兰西共和国最后的精锐，从凡尔登要塞中走出来的十几万国民自卫军老兵，迎着朝阳，面容上带着朝圣者一般的狂热，高声唱起了《马赛曲》。
另一边，克里格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让法国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忠诚！”
一方是马赛曲的鼓点，另一方则是《日耳曼大帝进行曲》的鼓点，双方在狂野中，纷飞的炮弹中，坚定不移的朝着对方挺进。
法军在兵力上拥有绝对的优势，这也是他们仅有的优势。
排枪过后，法兰西国民自卫军的军官们，拔出指挥刀，面容神圣而狂热的带头发起冲锋。
“为了法兰西！
自由万岁！”
“为了日耳曼帝国！
理查德大帝万岁！”
两股洪流在枪声和横飞的炮火中狠狠撞击在一起，凡尔登战役注定是被载入史册的里程碑式战役，因为这场战役让全世界都意识到，民众的革命意志并不是无法战胜的。
只要拥有一支足够忠诚的军队，无论是多么狂热的革命军队，都可以被镇压击败。
就好比中世纪的时候，几名骑士老爷就能带着自家的骑士扈从轻松击垮上百倍手持粪叉的农夫起义军一样。
双方从清晨厮杀到黄昏，又从黄昏厮杀到第二天黎明。
在自由法兰西的旗帜下，拥有绝对兵力优势的法军悍不畏死的发起一轮轮冲击，他们很清楚，如果己方失败，他们身后的家人和土地，都会被日耳曼帝国的暴君收走！
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
至于克里格死亡军团，他们自然不知道战败是什么滋味，对克里格死亡军团来说，战斗的结果只有两个——胜利与死亡。
双方忘我的厮杀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
真正意义上的三天三夜，很多人不是被敌人杀死，而是在战场上鏖战时间太久，脱力倒在地上被践踏而亡。
这实在是太惨烈了，完全超出了这个时代任何已知的战役。
双方不像是正规军在对决，更像是一群丧尸在互相扑击撕咬。
最终，还是不属于凡人范畴的克里格死亡军团取得了胜利。
因为法兰西爱国者组成的国民自卫军老兵，在战损过半之后，终归是扛不住了。
他们的全部建制都被打散，逃兵如同被抽调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四散逃回自己的家乡，只有极少数的溃兵仍然坚定不移的逃回巴黎。
而他们逃回巴黎的原因并不一定是仍然相信自由法兰西能取胜，保持着这种信念的法兰西爱国者士兵基本上都倒在了战场上。
逃回巴黎的溃兵大部分都是因为家人居住在巴黎。
不过这一场战役，也让克里格死亡军团遭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战损。
足足七万克里格死亡军团主力，在战后清点的时候，只有两万人存活下来。
事实证明，只要凡人的军队真的敢拼命，克里格死亡军团这种悍不畏死的系统士兵在战斗中是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的。
即便算上这场会战胜利得到的隐藏成就奖励，克里格死亡军团也不过补充了一万名士兵而已，加上外围分散在其他方向和常备陆军中，充当督战队的克里格死亡军团兵力。
此战结束后，克里格死亡军团只剩下四万人出头。
损失不可谓不惨重。
不过这场决战只能让克里格死亡军团来打，换成日耳曼帝国及其附庸国任何一支军队，都会被击败。
这个时期的法兰西爱国者组成的国民自卫军，可不是理查德上辈子历史上拿破仑时代后期的法军。
拿破仑时代后期的法军，精锐早就在远征俄罗斯的途中损失殆尽。
而且十几年的战争打下来，最开始悍不畏死的爱国者青壮年损耗极大，真正被革命思想洗脑的人，基本上都倒在了数次反法战争之中。
这无疑大大拉平了当时法军跟欧洲其他国家陆军之间的士气差距。
这就是为何拿破仑时代的法军，越打战斗力越弱的原因。
等到远征俄罗斯结束后，法军的战斗力更是降低到了历史冰点，不光是老兵死的太多的问题，还有大量爱国者的损失，导致军队的士气低迷。
即便有拿破仑的个人魅力士气加成，也远不如当初。
法兰西大革命之后，爱国者军队最巅峰的时期，其实是督政府被拿破仑取代那时候，那时候的法军士气最高，还经过多次战争的历练，训练度也提升上来。
现在的法兰西国民自卫军，差不多就是理查德上辈子法军士气巅峰的时期。
这个时期的法军对欧陆其他国家的军队，同等人数下基本上处于碾压的水准，这才是铸就拿破仑军事天才的根基。
毕竟，理查德上辈子那个世界历史上，对欧陆各国君主和将领印象最深刻的不是拿破仑的指挥艺术，而是法军高的吓人的士气。
这就是理查德要求克里格死亡军团亲手击败法兰西共和国最后精锐的原因。
理查德很清楚，越是逼近巴黎，法兰西共和国的爱国者们越是悍不畏死。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巴黎就是爱国者心目中的革命圣地，就如同耶路撒冷在狂信徒心目中的地位一样。
事实证明，理查德的选择是正确的，克里格死亡军团虽然为此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但克里格死亡军团成功将巴黎公社手中最大的筹码消耗掉了。
1798年夏，四万克里格死亡军团，十五万日耳曼帝国常备陆军，十万荷兰、瑞士、撒丁三个附庸国出动的联军，将巴黎团团包围。
法兰西共和国陷入到短暂的无中央政府时期，因为巴黎的对外通道都被封锁了，法兰西共和国的爱国者也在历次战争中，被消磨殆尽。
没有战死的爱国者逃回家乡后，也没有勇气重新扛枪上战场。
此时的法兰西，似乎只剩下巴黎公社还在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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