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自习结束，叶落都在拿着那54张小丑瞅啊瞅。
林秋末侧着身子低声道：“你没觉得它们和你很像吗？”
叶落当没听见，哼道：“我想到了。”
林秋末有些惊奇：“你说说。”
叶落一本正经：“真相只有一个，你在我家装了监控，偷看到我昨晚的练习，提前做了手脚！”
“少臭美，谁稀罕偷看你。”林秋末白了他一眼，拿出卷子，准备上课。
一直到放学，叶落都百思不得其解。
“还在想呢？”林秋末背着手，愉快的走在他身旁。
“我不问，我偏不问。”叶落心里默默嘀咕，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要守住最后的尊严！
到了家门口，林秋末还不忘拱火，在叶落耳边说道：“别想得睡不着觉哦。”
“呵。”叶落回身进入房间。
一晚上，他用电脑搜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来到学校宣布：“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你是想借此干扰我复习，怕我第二次模拟考试分数比你高！”
“谁怕你，脸皮厚。”林秋末刮了刮脸。
……
四月，天气转暖，衣服也终于减到了两件，一件T恤外面套件校服足以。
身体倍儿棒的同学，甚至已经穿上了夏天的短袖校服。
教室一部分桌子被搬到了外面，里面每个人都相隔很远。
第二次模拟考试！
根据一模的结果，叶落和林秋末都在第一考场，前后桌。
二模的难度和一模差不多，略难一点点，叶落答题很顺利，不时还会瞧瞧前面的林秋末。
也许是为了考试转换心情，林秋末今天特地把长发扎了起来，露出白皙的后颈，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答题的时候抬头看几眼，可以舒缓心情。
第一考场都是新华高中的尖子生，叶落没事四下看看，在监考老师眼里，就当是活动颈椎了。
叶落很放松，但有人却很紧张，他发现旁边桌的女生额头冒汗，一手按在肚子上，不知道是胃痛还是腹痛，可能是太紧张引起的痉挛。
叶落暗叹，有人就是把自己逼太紧了。
他刚要低头继续答题，就看到那女生突然眉头蹙起，似乎很痛苦，随后眼睛慢慢失去焦距，眼皮垂落的同时向侧边倒下。
叶落看过不少考场晕厥甚至猝死的新闻，但全国那么多学校和学生，类似的事终究是少数，他没想到真会被自己遇上。
心里冒出的念头并没有耽误他的行动，他眼疾手快，从座位上扑过去，扶住了对方。
急救科普说过，遇到有人昏厥摔倒要及时给予保护，以免头部着地。
叶落匆匆一扑，椅子哗啦一声，教室里所有人都循声望来。
监考的是位上了年纪的女教师，还算冷静，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过来查看：“其他人都坐着别动。”
“同学，你没事吧。”她检查了一下昏厥的女生，吩咐叶落，“先让她平躺，找个……”
监考教师左右看看，去座位上取了颈枕：“垫在她头下面。”
做完这些，她又迅速拨打急救电话，同时出去喊人。
考试期间，教务主任一直在走廊巡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没多久，医务室的老师也闻讯而至，叶落等人则被驱离考场，在走廊里等着。
林秋末站在叶落旁边，瞄着他：“你动作挺快啊，是不是考试的时候一直盯着人家看？”
叶落没多想：“因为很让人在意啊。”
“嗯？”林秋末两边腮微微鼓起。
“考试考到满头汗，神情痛苦，很难不让人在意吧。”叶落感慨，“为什么压力会那么大呢。”
听到这话，林秋末鼓起的腮这才慢慢平复，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都像你，没心没肺。”
叶落很不满：“我见义勇为，不是该接受夸赞吗？”
“是是，你做的好。”林秋末白了他一眼，把头撇向一旁。
急救还没到，昏厥的女生就醒了，应该无大碍。
不过学校这边可不敢怠慢，等急救到了立刻亲自陪同去检查，学生家长也直接赶往医院。
等这边都处理完了，叶落等人才重新回去考试，学校也特地延长了他们的考试时间。
两科考完，一天就过去了。
医院那边也传来消息，昏厥的女生没什么大事，教导主任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他们。
叶落估计学校这么做，一是怕他们回去乱传，二是给他们减压。
毕竟身边有人考试突然昏厥送去急救，没事还好，若真的猝死，其他人的心理很难说会受到什么影响。
即便如此，放学的时候，气氛还是比往日要沉闷许多。
回去的路上，林秋末看着路，踢着地上的石子。
“晚上吃什……”叶落还没问完，就看到林秋末往他这边跌来。
“……”叶落侧身一让。
林秋末踉跄了下，没跌倒，见叶落不扶她，气呼呼朝他捣了一拳，好巧不巧，怼在叶落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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