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祁回过神，默默攥紧手机。
“让人事把白怜调走秘书岗。”
“老板，这样做只会打草惊蛇。”杨子规赶忙说。
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了解到白怜接触慕北祁的目的，可不是要成为慕太太那样简单。
慕北祁冰冷的视线划过他的脸。
杨子规只能顶着强大的气场，硬着头皮说：“老板，一切以大局为重。”
“把白秘书留在身边，可以更好的调查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慕北祁终于松了口。
“继续留她在秘书岗，同时派一个人盯着她。”
“是。”杨子规松了一口气，点头的时候同时心里也有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M集团。
白怜接到特助办的消息，忐忑不安地走进杨子规的办公室。
“杨特助，您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白怜柔弱怯懦的模样，杨子规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说：“这是新来的实习生，你负责带一下。”
白怜看着办公室里的另外一个人，青春靓丽，这穿着打扮压根不像是来当秘书的。
她眼中有诧异一闪而过。
“现在怎么还有实习生？”
她还是问出了口，想要弄清楚这个实习生的来历。
毕业季早就过了，M集团每年的校招也过去好久了，又怎么可能有新的实习生。
“这是老板吩咐的，白秘书照做就行。”杨子规没跟她过多解释。
白怜闻言，心里头有了沉沉的危机感。
她在接近之前就把慕北祁家里的情况掌握得一清二楚。
他家压根没有这样年龄段的亲戚。
不过当着杨子规的面，白怜也不敢说什么。
只能打算私下再做打算。
“好的，杨特助。”
她看着青春靓丽的实习生，敛下眼眸的时候厌恶一闪而过。
“走吧，我带你去秘书办。”
“好的，接下来就麻烦你了，白秘书。”实习生脸上的笑容灿烂，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与杨子规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实习生离开以后，杨子规走进慕北祁的办公室。
“老板，人已经安排好了。”
刚刚的实习生，其实是暗夜的成员。
对方的模样长得比较年轻，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实习生的身份。
“嗯。”慕北祁关上电脑，拿起一旁的外套。
“把上午的会议推迟。”
“是。”杨子规不用问，也知道慕北祁是要出门。
至于他没说让自己跟着的时候，都不用跟着的，他只需要在医院替他处理好工作的事情就行。
慕北祁离开M集团后，来到医院。
暗夜的人说，乔楚还留在医院。
他在医院楼下买了一些营养品，再上楼。
还走出电梯，就与乔楚碰了面。
乔楚平静的眼中闪过诧异，也只是半秒，便假装与他不认识，侧身走进电梯。
慕北祁转身，跟在她的身后也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
乔楚低垂着眼睛，看着他提着的袋子，按下电梯开门键：“慕总不是要探望病人吗？”
“我想探望尚小姐。”慕北祁说着，也没有出去的打算。
电梯门再一次关上。
乔楚都听说了。
昨晚慕北祁救走她的时候，同时也让杨子规联系裴医生，把尚思思与阮经理送进医院。
可以说，昨晚他不但没碰自己。
甚至还救了他们三人。
乔楚留意到侧脸的巴掌印已经淡下去了。
在酒店那时候她虽然愤怒，但始终是力气有限，一巴掌没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
她耿直说道：“思思在VIP五号病房，不过她可能不太想见到你。”
即使慕北祁昨晚救了他们，可是尚思思依旧对他没有改观。
现在他要是出现在她的面前，恐怕她的反应会比早上那会儿的反应更大。
“我知道。”慕北祁知道自己对乔楚做的事情，作为她的好友，尚思思可能一辈子都原谅不了。
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乔楚真的自杀后，尚思思的情绪一度崩溃。
“你要下楼？”慕北祁问。
“嗯。”乔楚才想起来按电梯，她按下一楼后退后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温孤屿给她们点了外卖，外卖吃多了始终有些渴。
她想起给自己做检查的女医生的叮嘱，要多喝水。
所以打算下楼买几瓶水喝。
慕北祁靠在电梯的一旁。
电梯开始往下，两人又没了交流。
电梯停了一层又一层，陆陆续续的在进人。
人群逐渐把两人给逼得站在角落，面对面站着。
慕北祁用高大的身躯替乔楚抵挡住大部分的拥挤。
乔楚凝望着他的衣襟。
领带稍稍有些乱。
不知道是被人挤乱的还是他不小心弄乱的。
没了以往的严肃。
乔楚闻到了一抹熟悉的气息。
她微微恍惚，这个气味，她记得昨天晚上闻到过。
乔楚突然想起，好像就是这个气味，她才在意识模糊的时候，没有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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