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命运弄人啊!
……
金銮殿,祝暮泽目送苏忆桃离开后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投入接下来的议政。
姜渺:我呸!心疼姐姐赶姐姐走,这会儿还念念不舍上了?
……
涅盘元年,十二月初九。
这一日,新帝封赏了许多人,也颁布了很多政令,其中有一条最特殊的,以疾风之势传遍天下:
召天下名医,医池暝顽疾,妙手回春者,赐黄金万两,加封伯爵!
……
日暮黄昏,议政结束,众臣精疲力尽退场,祝暮泽与姜渺则脚底揩油往绶安宫跑。
不出意料,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池暝殿下没醒,还昏睡着,甚至有些发热,这可把魏晨一众大夫急得满头大汗,玄台也暗自捏了把汗。
……
“姐姐,怎么还在烧?我要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记得醒哦~”
“夭夭,你个扎心窝子的,我也回去了。”
“妻主……”
……
祝暮泽抓着苏忆桃发烫的手,感知着女子痛苦的挣扎。
苏忆桃抓着他的手,死死抓住,却没使出多大的劲儿。
被褥下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弓着背,膝盖顶着腹部,肩膀紧紧夹着脑袋……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脸色苍白比月色,额头滚烫如沸水。
她双眼紧闭,雪白的睫毛像一对风里的蝴蝶翅膀上下轻微颤着,又像飘零在暴风雨里的花瓣,脆弱而又无助,每一次颤抖都透露出其内心深处的不安与恐惧。
在梦魇中,有无数尸山血海,她无数次跌落高台,周围是驱不散的黑暗,是仿佛可以灼烧一切的烈焰,是故人殷殷切切的呼唤,是声声直击人心的哀嚎……
苏忆桃呼吸紊乱,没有血色的唇无力地张着,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偶尔从喉咙间发出几声压抑痛苦的呻吟。
呻吟声时断时续,时而尖锐,时而低哑,可无论哪种,都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绶安宫里,祝暮泽沙哑的低语混着她压抑的呻吟在空中回荡,祝暮泽恨不得能替她分担这份苦难。
只可惜,不能。
“唔……”
这是哪儿?
这又是哪儿?
我?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不对!都不对,全部不对!不不不!
啊——
疼……头好痛…
别吵!
啊!!!
别追我……不要,不要追我……
滚……啊!
走开!
滚啊——
离我远点!快滚开!!!
谁?
你是谁?
你到底是谁?
不……你们…
出来,你给我出来!出来啊!
快给我出来!
出来啊——!!!
去死!
都给本尊去死!死啊啊啊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追我?
不……不,不要,我不知道……
我是谁?谁是本尊?
别再纠缠我了!!!
滚!!!
“妻主?!”
啊啊啊啊啊啊——
好疼……这些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
啊!!!!
眼睛……
我的眼睛…啊啊啊疼,好疼!
为什么?
救,救命……
救我!
线?好多线……这是什么?
别过来,滚!
别缠着我啊……
雪,好多雪——不,不对,是血!
她呼吸急促,几乎喘不过气来。
是血?不…
不……不……
啊——
“夭夭!”
“苏忆桃!!!”
谁?
谁在叫我?我?我是,苏忆桃?
为什么?
“陛下,叫醒她!”
“……”
“苏忆桃!醒醒,别睡了!!”
苏忆桃半躺着,上半身斜靠在祝暮泽身上,额头渗满冷汗,肩头随意搭着一根黑缎,表情看起来狰狞而又痛苦,身上衣物被解开了大半,扎着不少银针。
“唔…啊嗯…呃呼呼……”
“呃啊……”
苏忆桃两腿一抖,突然从方才无限下坠的绝望中脱离出来,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依旧是一片无边无尽的黑暗。
“这是?谁?”她的嗓音很哑,吐字很含糊,声音明显有些颤抖。
“燕国,金陵,绶安宫!我们家!妻主?苏忆桃?你……”
“嗯……”苏忆桃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又重新闭上眼睛,眉头拧起,嘴唇也向内抿着,一下下喘着粗气,换了好久,想要抬手敲脑袋,却被另一道声音喝止。
“别动,我给你扎针。”
“……啊,哦…”
苏忆桃懵懵懂懂地放下扎着针的手,但眉头依旧紧紧皱着。
“妻主?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头……眼睛…难受咳咳咳……”
祝暮泽两指并拢帮她揉着太阳穴,一边揉,一边瞧着她的脸色调整力道,“可以吗?”
苏忆桃没说话,祝暮泽就换了一个问法,“有用吗?”
“嗯……”
“魏晨,她眼睛怎么回事?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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